初七的时候两人见了一面。两人进到房内许久,”他脸色白了几分,顿了顿,“约莫一个多时辰,玉芝方才出来。”
看他不自在的样子,清雾面上不显,暗暗叹息。
潘公公入宫多年,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如今和个宫女私下行亲密之事……也难怪邓不问难以出口。
他如今已和潘公公一样,并非真正的男儿身。说起那种事情,自然心中难以过了那个坎儿。
清雾不再细究,赞了声不错。看杜鹃在不远处朝她招手,就准备离去。刚走两步,便被邓不问轻声喊住。
她驻足稍等片刻,便见邓不问捧着一个花盆来到她的跟前。
“这一株是新培植的植株里长得最好的一朵。”他轻声说道:“不知可还入得了大人的眼?”
说话时,他神色认真语气诚恳,眼中带着难以遮掩的期盼,很显然,十分期待着清雾能赞一声好。
清雾垂眸看那花时,眼帘低垂,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他的双手。而后唤来杜鹃接过花盆,笑道:“东西不错,你也有心了。”又吩咐杜鹃将东西摆放到屋里去。
杜鹃应了声,抱着花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去,问道:“邓公公,这花摆哪儿比较好?”
邓不问犹在发愣,闻言后,半晌才慢吞吞说道:“不在卧房搁着就可以了。随便哪里都好。”
杜鹃笑着应了他,这便去了清雾的书房。
窦妈妈正好从书房出来。看着杜鹃沉着脸若有所思地抱着盆花,就将她叫住,问道:“这是做什么去呢?”
杜鹃看是她,就凑了过去。挨得近了,方才把刚才邓不问送花的事情告诉了窦妈妈。而后想了想,道:“我专门问了他这花是往哪里搁的。他若说是放到卧房,我便要疑他一疑了。偏他说的是不能放在卧房,我也不知到底该不该信他。”
“这话怎讲?”
“很多花都不适合放在卧房里,不然睡着了将花香吸入肺腑,会对身子有碍。这花瞧着不一般,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功效。”
窦妈妈和杜鹃私下里都疑惑过邓不问的来历。两人跟着清雾久了,凡事都养成了以清雾为先的习惯,生怕邓不问藏了祸心在,一直对他都有提防。就连他往日里送过来插花瓶的桃枝,杜鹃也每日里都仔细查看过,又仔细嗅过那些花朵,发现没甚异样,方才敢放到清雾的屋子里。
如今两人商议着邓不问的话后,想了想,还是不敢大意。窦妈妈又叮嘱了杜鹃几句,便赶紧往外头去了。
清雾想要细问玉芝的状况,方才特意遣了人去寻窦妈妈,让窦妈妈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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