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连叫“徒儿该死”不绝。
春娥也被惊了一身香汗,脑子清醒过来,忆起昨夜跟碧云交股云雨时,说的收徒一事,便问道:“外面的,可是道姑花岫儿?”
“回娘!奴才正是!”花岫诚惶诚恐,泫然欲泣,“奴才进屋,见娘睡着,不敢惊扰,不想被娘错认了!奴才该死,请娘责罚!”
春娥穿衣整裳,挽拢乌云,挑帐而出,笑道:“认错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把你错认为谁了?竟说出这般见不得人的话?”
“奴才不敢讲!”花岫跪在地上蜷成一团,头上钗钏微颤,瑟瑟细响。
春娥看在眼里,心中暗想,好个淫性不改的骚蹄子!都到了深山老林里,还不忘当初院子里的媚装浪扮!便道:“话都不敢讲,又如何跟我学唱了?”
“若娘先恕了我,奴才才敢讲。”
“果然是院子里的娼妇,还敢跟你娘讨价还价?”春娥拍桌佯怒道,“快点讲!我把你这淫妇错认成谁了?说对了还自罢了,若说错了,割了你这刮屄舔屌、扯谎造谣的贱舌头!”
花岫见势头不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只听得春娥心花怒放,认定了要这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