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提刀的手,是个寻求保护的姿势。
对上周翡的目光,吴小姐“呀”了一声,慌忙松手道:“对……对不住。”
李瑾容曾经言明,吴将军的家眷乃是四十八寨的贵客,这母子三人幼的幼,弱的弱,全无自保之力,沉甸甸地缀在她的刀背上,女孩那惊惶的神色撞进周翡眼里,莫名地把她方才那点妄自菲薄与浮在半空的不甘心扫空了。
周翡心道:“我要是都怕了,他们可怎么办?管他呢,杀出去再说。”
☆、逃出生天
“没事。”周翡对吴小姐道。
自从吴将军被奸人陷害,吴家已经败落,但无论如何,家底还在,吴小姐是正经的千金小姐。
然而山河虽多娇,乡关无觅处,正当生不逢时,落难“千金”换不了俩大子儿。
自从吴将军死后,吴小姐先是跟着母亲躲躲藏藏、继而颠沛流离、最后又和这许多糙人一起,身陷牢笼。连日来,山中不知多少看守刻意每天在他们这间石牢门口肆意张望,她担惊受怕、悲耻相接,恨不能一头撞死,可是心里又知道母亲和弟弟心里未必比自己好受,三个人每天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露出一点软弱。
吴小姐呆呆地看着周翡手中的刀,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不怕么?”
周翡以为是这女孩自己害怕,来寻求安慰,便为了让她宽心,故意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好怕,要让我再练十年,我就踏平了这山头。”
吴小姐勉强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小声道:“我就什么本事都没有,只好当累赘。”
周翡张张嘴,有些词穷,因为这个吴小姐确乎是手无缚鸡之力,什么本事也没有的,那些虎狼之辈,不会因为她花绣得好、会吟诗作对而待她好些——这道理再浅显不过,但周翡心里总觉得不对。
她自下山以来,鲜少能遇见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便凝神想了想,不知怎么的,脱口道:“也不是这样,我爹从小告诉我豺狼当道,我只好拼命练功……你……你爹大概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她平平常常地说了这么一句,吴小姐却无来由地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差点下来。
靠在门口指挥众人防备的谢允耳朵很尖,听到这,忍不住回头看了周翡一眼,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眼角微沉,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突然,地面剧烈地震颤起来,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原来那“武曲”童开阳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是他脚程太快,将一干手下都抛到身后,直到这时,大队的人马才气势汹汹地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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