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太点点头,有些意兴阑珊:“你定吧。对了,你屋里那个叫秀莲的,是怎么回事?”
上个月马太太过来,给了秀莲赏赐,之后却不见这丫头踪影,屋里的事由绿云管着。
马丽娘哼了一声,“还能怎么着,心思活了,后罩房容不下她了。”
马太太嘟囔一句“不害臊”,小心翼翼地问:“就这么冷着她?”
马丽娘无所谓地,“让她知道知道,别以为爬了主子的床,就能当姨娘了,二爷半个字也没提过。只要我在一天,就别想在长春院蹦跶。”
正在后罩房的秀莲打了两个喷嚏,百无聊赖地在小小的屋子转圈--本来有同屋的丫鬟,自从在书房陪过二爷,丫鬟被挪出去,只剩她一个人。
小茉莉探头探脑地,端了两个李子过来,个头小小的,一看就是厨房没人要的。
秀莲不挑剔,咬一口,问了问今天院里的情况,尤其是煎药、马太太的脸色,心里有了底,微微笑着,有一些话不敢对小茉莉说:夫人大概是好不起来了。
到了四月底,一桩喜事在府里传了开来:由赵氏做保山,马丽娘孔连捷相看,娴姐儿和承平伯第三个嫡出的孙子定了亲。
听到这个消息,娴姐儿躲在房里不出来,表姐妹、丹姐儿几个来贺喜,她害羞地捂着脸,任姐妹们打趣。
红叶一点都不惊讶,原来的世界也是这样的;若干年后,娴姐儿和未来的丈夫算不上恩爱,比貌合神离强一些,生了儿子就各过各的,堪堪维持着两个伯爵府的体面。
五月初二,红叶给展南屏带去一个装满艾草和菖蒲的荷包,靛蓝色底,绣着两根斜斜的翠竹,鲜亮而低调。
展南屏接过来在腰间比划两下,却没挂上,把荷包带进怀里,认真地解释:“我天天上马下马,带着家伙,挂着这个碍事。不过,我会带在身上的。”
红叶有些失望:她熬夜绣的呢!本来想绣个五毒荷包,实在来不及了。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你,总是~动刀动枪的吗?”
展南屏怕把她吓到,便解释:“也不是,跟着世子爷么,一切都是最好的,出出进进的,吓唬吓唬人罢了。对了,我~明天就要出门了。”
红叶更加失望了,耷拉着肩膀:“不能过完端午再走吗?”
展南屏略带歉意地解释:“宫里的差使,安排下来就得走。对了,我的话,别对别人说。”
红叶是明白的:大周立朝近百年,开国元勋、公侯伯爵数十家,有的谋逆、有的贪腐、有的陷入党争,浮浮沉沉荣辱生死,如今还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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