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自己做了力所能及的, 换成任何人也不会做得更好,丈夫会化险为夷,活下来的;傍晚黄昏来临, 红叶就焦虑地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坐在桌前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算些什么。
用不了几日,她脸色憔悴, 大大的黑眼圈, 任谁一瞧都会吓一跳:“怎么了这是?”
红叶挤出一个笑容:“今年热得早, 睡不着。”
二丫有了她怀木哥儿的经验, 把井水盛在盆里, 摆在卧室窗下、床脚, 又整夜给她打扇。
红叶却想一个人待着, 让二丫去陪伴云娘。
二丫不放心,告诉了冯春梅“大娘多来陪陪姐姐,姐姐这胎不安稳,肚里的哥儿姐儿太淘气了。”
冯春梅便过来小住,如今一个院子两个孕妇,展定疆是公公,不好多问,她这个当娘的,过来坐镇是应该的。
“你弟弟的事,你也不放在心上。”冯春梅絮絮叨叨的,边做衣裳边埋怨,“你弟弟都快十八了,换到别人家,早当爹了,你还一点不着急。”
红叶没好声气:“有您和爹爹,我着什么急?”又说“上回我劝您,别乱点鸳鸯谱,怎么样,说对了吧?”
说起来,冯春梅一度想把二丫说给红河:二丫吃苦耐劳,聪明伶俐,又学会了写字算数,在任何人家眼里都是儿媳的上好人选。
冯春梅便去讨红河的意思,想不到,红河不知什么时候看中了洗衣房小管事的侄女吴氏,一口回绝了母亲。
那吴氏父母死得早,没什么嫁妆,叔叔虽是个管事,却有五个子女,什么好事也轮不到吴氏,自家沾不上光,冯春梅不乐意。
红河人小主意定,请了红叶说服母亲。红叶便把“扈婆子把二丫三丫看成奇货可居,张口就要聘礼,少了理都不理”告诉冯春梅,后者一听,便动摇了,红叶又说“日子是自己过的,弟弟看中谁,就和谁过日子,横竖您不能替他。”
冯春梅只好答应,前几日和吴家口头订了婚约,只等年底报给主子,过了明路,今天就是找红叶,“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红叶早就想好了,“您去和徐妈妈说吧。我现下身子不方便,再说,还是那句话,哪有我去给红河说亲的道理?”
其实冯春梅知道女儿说得对,可上次红叶和展南屏的婚事,马丽娘发了脾气,连带徐妈妈也对吕家没好脸色,如今要和人家面对面,冯春梅一想心里就发憷。
“要不,年底报给新夫人?”她迟疑着,“反正徐妈妈也说不上话。”
自从苏氏接手家务,徐妈妈就没了管家的差事,像个老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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