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莫非总管大人最近手头紧,想从自己这儿弄点儿好处。
虽说知道御前当差油水多,不一定瞧得上自己的孝敬,可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忙侧头在四德子耳边道:“快去把我那两个金元宝拿来。”
四德子忙回去拿了出来,交给方大寿。
方大寿嘻嘻笑着,上前就往成贵袖子里塞:“总管大人辛苦,这是老奴给您老喝茶的,您老别嫌少……”
见成贵没推辞,方大寿越发觉得,自己这回交了狗屎运,只要能巴结上成贵,说不定自己也能谋个御前的差事。
越想越高兴,觉得虚浮的腿脚儿都有了力气,刚要再说两句,就见成贵把袖子里的金子拿了出来,本来还有些笑模样的脸,猛然一变:“本来咱家还以为冤枉了你,可今儿瞧你这做派,竟然敢公然贿赂咱家,可见克扣月例,私拿好处的事儿是真的,你当咱家跟你一样不成,咱家为皇上办差,莫不兢兢业业,若收了你这两锭金子,岂不跟你这狗奴才一样了。”
说着,拱拱手:“万岁爷下了口谕,让咱家查问此事,若查问是实,不用回万岁爷,直接把你这狗奴才杖毙。”
成贵一句话,方大寿腿一软,堆乎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嘴里却道:“老奴冤枉冤枉啊……”
成贵点点头:“咱家既奉皇命查问此事,必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来人,把洒扫处的奴才都叫过来,咱家倒要仔细问问有没有克扣月例之事?”
成贵一发话,不过一会儿工夫,洒扫处几十个小太监就都到了跟前。
成贵略扫了一眼,洒扫处是宫里最下等的差事,但能有点儿门路的,都不愿意干这样的秽差,见不着主子,更得不了什么赏赐,方大寿想落好处,自然要从这些小太监身上下手,这事儿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方大寿运气差了点儿,他这洒扫处出了个林兴,这小子就是方大寿的催命符,得罪了他,方大寿不想死都不行。
想到此,开口道:“咱家奉了万岁爷口谕,来查问方大寿克扣月例私拿好处之事,咱家现在问你们可有此事?”
成贵问了一遍没人出声,心知这些小太监是让方大寿收拾怕了,接着道:“你们不用怕,这件事儿万岁爷开了金口,势必要查问个水落石出。”
成贵话音刚落,就见人群里出来个小太监,怯生生的看了方大寿一眼,开口道:“奴,奴才来洒扫处有一个多月了,至今也没见着一文钱,问了同屋的,说洒扫处的规矩,新人头一个月的月例都没有,以后每个月的月例,也要拿出一半孝敬管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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