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权,只有论文和数据产出才是王道。
胡知活了小半辈子,一直以为自己是别人家孩子,直到遇到宋薄言,他才在世界的参差中发现自己是别人家孩子对照组。
从那天起,胡知就决定以后跟着宋薄言混了,什么怪人不怪人,能让他蹭个署名就是恩人。
两个人别的不说,对彼此生活习惯还算了解。
宋薄言知道这人今晚放松完了,又准备继续挑灯夜战,便径直进了浴室。
胡知知道宋薄言洗漱完一般就睡了,就先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抓紧时间敲字。
但宋薄言今天的动作格外慢。
胡知这边费劲巴拉敲了半天,一扭头,宋薄言就站洗衣机旁边,面无表情地吹头发。
“其实今晚那酒吧乐队还行,就是那叁个伴奏有点太猛了,玩儿命似的,吵死我了。”他又想起今晚酒吧的事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你要想找那女主唱,要么明天我再陪你去一趟?”
胡知声音不大,本想着要宋薄言没听见就算了。
但他话音未落,那头吹风机的风却明显产生偏移,带着干燥的气息朝他扑面而来,随即又立刻回归正轨。
沉默有时比准确的答案还要更具有说服力。
“不用。”
过了一会,宋薄言才关了吹风机开口。
“你忙。”
次日,天下起小雨,宋薄言从研究所出来,站在酒吧门前的时候,和前一天的时间差不多。
但里面没有和昨天一样的音乐声,宋薄言推门进去,就看舞台上是空的,灯也没开,在酒吧灯光中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块似的暗淡。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今天酒吧人明显没有昨天多,吧台前几乎都是空座。
宋薄言走过去坐下,正处待机状态的方脸酒保便热情地走过来招呼道:“想喝什么类型的,帅哥。”
宋薄言应了声随便,又问:“昨天的乐队呢?”
其实出来之前,胡知已经跟他说过,这种乐队就是到处走穴,今天在这个酒吧,明天在那个酒吧。
有的有固定排班,可能一叁五这里,二四六那里,有的干脆就没有,等酒吧老板电话。
只是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宋薄言在面对那一块黑暗的空洞的时候,那种原本就已经开始酝酿发酵的不真实感,还是像黑夜中缓慢无声生长的藤蔓,缓缓爬了上来。
昨天池清霁走得很快,很匆忙,演出结束只浅浅地朝台下的听众鞠了一躬就直接转身下了台,身影迅速融入黑暗。
好像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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