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说,太听话的学生缺乏创造力是肯定的。天才之所以成为天才,骨子里就是叛逆的天性,要总顺着别人那就成庸碌之辈了。像那个布鲁诺,一生到头都处在‘逆反期’。除了奴才谁都不是听话的机器,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现逆反心理,这是天性啊。一点都不逆反,那才叫有病呢,人格不健全。教育是为了我们早日自主,古人都知道自主教育的重要,我们的大脑刚有点自主的苗头,前额就被打上了‘逆反期’的反革命标签,想管死我们啊?”
“有什么办法呢,权力在人家手中,明天的世界才属于我们呢。”晓桐无奈。
“这个‘逆反期’啊,不过是一个统治工具罢了,新老事物矛盾的产物,这完全是从他们那个角度说的,是个主观相对概念,不是客观存在。我们肯定和上一辈有代沟啊,我们的思想活跃得多,和他们没法说。怕我们懂事了管不住,就创造一点‘科学理论’来奴役我们的精神,太黑了!”我愤愤不平道,“真把我们当奴才训练呀,这样怎么能培养出创新型人才呢?可悲啊,怪不得中国的科技这么落后呢。”
晓桐自有同感,“就是嘛,每个人的逆反心理都是长期存在的,只不过碰上一个事儿才能够表现出来呀。这就像检测唾液的试纸一样,不检测没显影的时候唾液也是存在的嘛。专家怎么都这么小儿科呢?人总要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呀,第一次发生的时间每个人肯定都不同嘛,怎么能就把这个第一次定义为‘逆反期’呢?”
“这其实就是,自我意识觉醒的开端,以后再也没有奴仆期可供他们使唤了。逆反是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是非常可贵的。永远都是‘逆反期’,也就等于永远没有‘逆反期’。”我又为自己的科学发现得意起来,“我们这些研究成果,也是通过自主教育创造的呀,光靠课本哪儿行啊。”
我和晓桐在范公和李清照面前高谈阔论,却未体察到我们的发现远远敌不过老师手中的权力,“我不用跟你讲道理,权力就是硬道理”。等待两个小科学家的将会是怎样的裁决?
我俩只管及时求知行乐,信步来到公园西端的博物馆,南邻便是龙兴寺遗址。想像着北魏时期佛寺的盛况,晓桐双手合十,微闭二目,说:“我要成为一个观音就好了,可以普度众生,像范公一样救民于水火了。当然也救你哦。”
“你真跟我志同道合了。这儿以前准有很多佛雕的,不知道藏在哪儿了。等我们长大了,还来这儿让佛像重光于世,那都是无价的国宝呢。”我信口道。
六年之后,当我以报社记者的身份再度叩访龙兴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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