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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被三位满脸微笑的陌生的宗教人士彬彬有礼地挡住了去路,感到很不解。我要解释一下,我的家庭绝不是一个正统的家庭。父亲认为自己是新印度——富有、现代、像冰淇淋一样世俗的新印度的一部分。他根本没有宗教细胞。他是个商人,就他而言,显然是个忙碌的商人,一个工作勤奋、讲求实际的专业人员,对狮子的同系交配比对任何包罗万象的道德或存在图式更加关心。的确,他请牧师来给所有新来的动物祝福,动物园里还有两座小神龛,一座供奉象头神,一座供奉神猴,两位都是可能让动物园园长高兴的神,第一位长了一个大象脑袋,第二位是只猴子。但是父亲的打算是,这对生意有好处,而不是对他的灵魂有好处,这是公共关系问题,而不是个人得救问题。精神上的担忧对他而言是件陌生的事情;让他身心苦恼的是经济上的担忧。〃只要有一种疾病在这群动物当中流行,〃他说,〃我们就只能做修路工去砸石头了。〃在这个问题上,母亲感到厌烦,保持沉默和中立的态度。印度教的家庭教育和浸礼会的学校教育在宗教方面恰好相互抵消,让她成了一个不信奉宗教的人;并且对此心安理得。我怀疑她已经怀疑到我对这件事有不同的反应,但是,当我小时候贪婪地阅读《罗摩衍那》和《摩呵婆罗多》的连环漫画和插图本少儿《圣经》以及其他神的故事的时候,她从没有说过什么。她自己非常喜欢读书。她很高兴看见我埋头读书,任何书,只要不是下流的书就行。至于拉维,如果克利须那手里拿的不是笛子而是板球球拍,如果耶稣在他看来更像一个裁判员,如果先知穆罕默德——愿他安息——表达过对保龄球的看法,那么也许他会抬起虔诚的眼皮,但是他们没有,于是他睡了。
在问了〃你好〃,说了〃天气不错〃之后,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神父打破了沉默,他用充满自豪的声音说:“派西尼是个很好的基督教小伙子。我希望看见他很快就能参加我们的合唱。”
我的父母、梵学家和伊玛目看上去吃了一惊。
〃你一定弄错了。他是个很好的穆斯林小伙子。他每个星期五都来祷告,他对神圣的《可兰经》的学习也进步得很快。〃伊玛目这样说道。
我的父母、神父和梵学家看上去难以置信。
梵学家说话了你们俩都错了。他是个很好的印度教小伙子。我总是在庙宇里看见他来得福和做礼拜。〃
我的父母、伊玛目和神父看上去惊讶得目瞪口呆。
〃肯定没错,〃神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