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传送器无缘无故把她关在其中,要替她复仇。
霍水仙醒来的时候,还在回味这个故事。傅梦曼的前半生荣华,后半生落入泥中,遭遇丈夫背板,家破人亡,却没有多少不甘,甚至连报复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太过麻木,所以什么要求都没有吗?
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她没有欲望,你不知道要怎样做,她才会满意。
一进入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传送器就和霍水仙失去了联系,包括暂居传送器的傅梦曼。这就麻烦了,如果对方没有满意到愿意以灵魂作为谢礼,那不就被困在这里了?张斌这家伙到底是想帮忙还是想害人,霍水仙心中起疑,但多想无益,从床上坐起身来。
门外两个丫鬟立刻推门进来,一个端着洗漱用具,一个进前来替霍水仙穿衣。房间布置的中西结合,床还是绣着龙凤的红木帷帐婚床,墙上却挂着大幅油画,地面铺着通着地暖的青砖,梳妆台却是大理石的台面。
“小姐,今天梳什么头?”丫鬟小春恭恭敬敬地问道,一点儿也不像贴身侍奉的大丫鬟,然而记忆中这两人已经伺候傅梦曼有三年了。
如果那天呆在内宅,傅梦曼就会梳老式的妇人头,簪花、珠钗,穿长布襦裙,若是要出席外院的活动,应傅元德新政军阀的形象,她就要梳西洋头,把头发卷起,带上蕾丝发带,穿西洋套裙。问清楚了梳什么头,小春才会去拿衣服。
霍水仙看到她手中已经抱着白色的洋裙了,看来傅元德又要让她出席外宅的活动了,当即挥挥手,示意小春弄头发。
“姑爷呢?”结婚以前,傅元德的外宴都是女儿陪着,结婚以后,傅梦曼去宴会,挽着的都是云子濯的手臂。
“回小姐话,姑爷早晨就出门了,上午在交通厅办公,下去在燕北大学作讲座,晚上六点回来吃饭。”另一个丫鬟小夏端着脸盆,在旁边回答。
“嗯。今天父亲有什么活动要我出席吗?”
“大帅说,待会儿带您去东郊牧场骑马,到那里再另外换衣服。”丫鬟小春小心拿起梳妆台的珍珠耳环替她带上。东海的粉珍珠,又大又圆又亮,这一对,抵过了后院姨奶奶们首饰盒里所有的珍珠首饰,小春又替她系好发带,镜子里的女孩看上去年轻稚嫩,就像是俗事不知的仙女。
“小姐,大帅等您用早餐呢。”小夏后退一步,小心地说道,出乎意料地,小姐这次没有发脾气,反而和颜悦色地问她:“都九点了,父亲还没有用早餐吗?”
记忆里,傅元德是个很勤政的人,往往清晨五点多就出去练兵了,从来没有一起吃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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