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之前我有什么欠你的吗?我害你了?
“我抢你相公了?
“我抢了买你织布的客人了?
“我派村痞来你家闹事了?
“我烧你家房子了?
问一句,尹氏的脸就白一分。彭永昌仰面躺着,眼泪直流,拍着床板道:“菱娘!菱娘!是我们对不住你……这妇人心肠歹毒,蛮横专。制,不及你万分之一温顺,你不必救她,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啊!你救救我吧,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夜半时说的悄悄话吗?那时候家里穷得要命,冬天冷得发抖,你体寒腿冷,都是我抱着暖着你睡的……”
“是呀,没忘。”霍水仙上前,拔下一根长发穿针,一针一针缝补着彭永昌的肚皮,“可你还说,等来年秋收卖了稻子,就买条新棉絮呢?我盼啊盼,等啊等,再也没等到你口中的新棉絮。”
她伸手摸摸柔顺如凉水的缎面锦被,道:“这么好的被子,菱娘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里堆得这么多。”
尹氏急忙道:“你要的话都给你,你要多少给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