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钺不想在萧铭面前低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仍旧在乎他,因为他恐惧着自己的这份心意仍旧会被对方弃之若敝履,他无法接受自己会再次受到萧铭的嘲弄与奚落。
他告诫过萧铭不要修炼,不要加快灵力的损耗,但萧铭却并未在意,玄钺不知对方到底是破罐破摔还是孤注一掷,但他却不能让自己几经挣扎才做出的决定功亏一篑。于是,他下了药,令萧铭每每昏昏欲睡、无法静心修炼,而他也可趁此机会,用真元蕴养萧铭的经脉。
萧铭大约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仅仅将这种嗜睡当成灵力消退的症状。玄钺冷眼看着萧铭越来越灰心、越来越绝望,他心疼,却又快意。萧铭痛苦,他更是痛苦,不仅痛苦于萧铭的痛苦,也同样痛苦于被对方影响的自己。
这简直像是一种自虐,一点一滴,进一步将萧铭刻在玄钺的心底,难以抹去。
萧铭一心认定自己要害他,玄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这明明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却又仿佛这些天的痛苦挣扎愈发像是一个笑话。
当萧铭终于忍耐不住,转而恳求他的帮助时,玄钺看着这张焦急绝望的脸,感觉自己喉咙干紧。
他强迫自己用平静的声音问道:
“你对我下药,控我心智,我难道不应恨你入骨?”
“你骗我百年,我难道还应该为你治疗?”
这种明摆着的问题其实根本不需多问,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不可能毫无怨言。然而此时,在将话问出口的这一刻,玄钺心中却竟然希望对方给予自己一个肯定答复——就仿佛对方一个或是敷衍、或是欺骗的肯定,便能够替他这段时间荒谬的行为做出一个解释。
然而,萧铭沉默半晌,最终却仍是轻叹不该。
玄钺觉得自己本该暴怒,亦或者心痛,然而在听到这个答案以后,他的心中却觉得空荡一片,只剩迷茫。质问,剖白,辱骂,坦言,这些话纷纷卡在喉间,让他几乎失了声音。千种纷乱百般酸楚,最后却只汇成一句自嘲:“……就连你也觉得不该。”
——是啊,不该,就连萧铭也认为不该,他没有杀了萧铭便已然仁至义尽,怎么还能够对自己的仇人施以援手,不辞劳苦,甚至不愿他留下一点暗伤?
萧铭的回答简直是在嘲讽着他的愚蠢,嗤笑着他的所作所为,而接下来对方的举动,更是重重地扇了玄钺一个耳光。
对方的几句温言软语,便令他昏头涨脑;对方半真半假的剖白,竟然令他心疼难耐;对方试探的亲密举动,让他无从抗拒;而最后的那句“我喜欢你”,则将他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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