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仍然团团坐下。这才又说:“今日在宫内我已说过,要大家今日免去君臣之礼,刚才你们都跪拜,这不是犯令了吗?来,罚酒,罚酒。每人一碗。”
大家纷纷举碗,咕咕咚咚喝个碗底朝天,吓得狂跳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不过却显得十分拘束,远不如刚才那样自由随便了。
这时,匡胤方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当皇帝也有当皇帝的难处,自即位以来,我没有一天真正快活过,夜里没睡过一次好觉。”
赵彦微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匡胤不冷不热地说:“这道理很简单,皇帝宝座,谁不想坐?”
话又说回来了。石守信等又紧张起来。还是石守信严肃了一下脸色,说道:“如今天命已定,谁敢生此异心,陛下还是宽心为是。”
匡胤摇头道:“不然,我故知众兄弟绝没有什么异心,不过像你们部下的将领,就很难说了,如果你们部下万一有贪图富贵的人,一朝谁要强把黄袍加在你身上纵然你们不想干,恐怕也难以推得掉的啊?”
大家听后,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出怎么回答好,最后石守信就在席上叩头说:“臣等十分愚昧,不能深体圣意。如何是好,望陛下给指了一条明路。”
匡胤长叹一声说道:“人生如白驹过隙,从幼至壮至老,不过一瞬间而已,人们追求富贵,不过是想多享点乐,长保子孙过上好日子吧了,此外还能有什么呢?依我想来,众兄弟可以解除兵权,到地方上专任个高官,置上良田美宅,为子孙立业,自己买些歌童舞女,日日欢欢,过着神仙般清闲日子。以终天年。而我还可以与众兄弟结为亲家,共同长保富贵,君臣之间,两相无猜,大家安然度日,岂不比手握兵权,常令人侧目而视为好吗?”
众将听了,连忙说:“我们辛辛苦苦,冲锋陷阵,才换来今天的地位,谁不想舒舒服服过它后半生,以补偿昔年的劳苦,陛下如此为我们打算,真是万代感恩不忘。”
匡胤道:“怎样,又犯令了,今天此时,不许叫陛下。来,罚酒!”
大家又喝上一阵子,各人互说些家事。匡胤问知王审琦长子王承衍,石守信的二儿子石保吉和自家长女、次女年岁相当。便当场表示可以结为亲家,把二个女儿嫁给他们二个儿子。大家这才又兴奋起来,看看红日西斜,才一齐上马回城。
第二天后,各将帅果然纷纷先后上表称病,要求辞去军职。匡胤一一照准,任命石守信为天平军节度使,高怀德为归德军节度使,王审琦为中正军节度使,张光翰为镇宁节度使,赵彦徽为武信军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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