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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去趟滨江,剧本围读前回。”
“嗯。”
“定妆的妆造老师已经联系过了,应该也快了。”
“嗯。”
“开机仪式在剧本围读后。”
“嗯。”
“自己在家不要吃太多垃圾食品。”
陈暮江事事交代妥当,裴轻舟声声应得利索,直到听见这句话,她顿住,陈暮江说的是“家”。
她是失言说了这个字?
喉咙像被堵了无穷多的沙粒,她艰难地从粒隙中挤出微弱的声儿,答一声:“好。”
陈暮江察出语调中细微的变化,以为是自己啰嗦太多,惹得人不快,便不再说话。
“陈暮江?”裴轻舟压着某种情绪声问她,“你有爱过人吗?”
这一夜她们话说很多,却是首度说起爱。
爱这个字眼,让陈暮江陷入沉思。父母是她唯一能把爱与之联系的人。可是,她的父母真的爱她吗?
12岁那年,她以第一名的成绩拿到市级作文奖,连老师都会特意为她空出一节课,与全班同学一起庆祝她的成绩,可她的爸妈却连过问的话都没有。
18岁成人礼,父母为她做了满桌菜,最后却因吃到饭里的香菜,当晚送去抢救。生活十八年,她的爸妈却记不得她对香菜过敏,使她与死神擦肩而过。
23岁那年,她拿到人生中第一个影视剧奖项,她的爸妈却没打过祝贺的电话。
爱有很多种,父母的爱是其中一种。人也都说父母的爱最无私,可谁能保证,无私中一定不夹私心。
养儿防老,难道不是一种无私下的私心吗?
陈暮江收回溺住的思绪,窝窝身子沉声道:“没有。”
“我也没有。”裴轻舟未有任何停顿地答,随即又问,“那你有喜欢过人吗?”
又是一个宏大的概念,但陈暮江这次答得很快:“没有。”
“我也没有。”
再度陷入一段沉默。夏夜本短,断断续续的对话让短短的夏夜变得格外漫长。
陈暮江微动身子,裴轻舟的手腕搭在腰上,感知明显。这人从她搭上腰的那刻起,就在小幅往前挪动,在躲什么,却又不敢声张。
裴轻舟回揽了下,中间的空气被挤出,两幅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到了一起。
僵滞的背与酥软的胸相碰,快速挤压、堆积、回形,轮廓变得具象,触感变得清晰,像是有火苗窜出,后背灼热感明晰。
陈暮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被相同的身体构造所吸引,但羞于表露,于是她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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