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泪后,给她戴上了帽子、口罩。
她不知道为什么裴轻舟情绪这么剧烈,但她是真的想带她离开这儿。
“我们走吧。”陈暮江张开手在她面前,示意她把手给她。
陈暮江以往说的都是“走吧”,这次加了“我们”。
称谓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一丁点变化就能引起心里微妙的变化。
裴轻舟听出了区别。
泪没有落下来,她只是动容,还没有到流眼泪的程度,戴着口罩,笑意仅能通过眼睛展露,眉梢的弧线同手一起送给了陈暮江。
她们从出包间到上车的一路都牵着手,开着车陈暮江也不放手,像是要把以前没牵手的日子都补回来
裴轻舟坐在副驾,观察着不断变化的街景,像在看一场百变大咖秀,只是没有笑。
“要不要下来走走?”陈暮江停了车,捏捏她手心,询问道。
“好。”
松手,开门,脚下地,并排走。
陈暮江没再去牵她的手。
路边车流飞驰,出租车顶着各式各样的灯牌在车群里疯狂乱撞,像蝴蝶背着夜灯在城市里迷了路。
她们都没有说话,直到裴轻舟发现路景有些眼熟,才有了对话。
“不是想去那个清吧吗?”
陈暮江是打算自己去的,是想喝她从裴轻舟嘴里品到的酒,用来解馋。
“改天吧。”
“择日不如撞日,走啦,我请你喝酒。”裴轻舟双手拉出她抄兜的手。
陈暮江倒没有不情愿,只是害怕小心思被发现,在裴轻舟牵起她的时候,步子才跟着迈大了些。
没挂牌的地方顾客总要少一大撮,位置再偏点,又阻断消费的步子,最终到达这个地方的,一定是最忠实的顾客。
“两杯长岛冰茶。”
“等会儿,”陈暮江打断,小声对裴轻舟说:“我想喝那天你和安桔喝的酒。”
调酒师没动,等着她们商量完下单。
“那两杯龙舌兰日出。”裴轻舟对调酒师笑笑,手比了个剪刀,调酒师调皮地学她正反比耶。
悄悄记下酒名后,陈暮江撞见这一幕,伸手握住她比剪刀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十指相扣。
“怎么了?”裴轻舟眼角挂上蓝光,添了几分俏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您的酒。”调酒师推杯给她们。
酒吧没几个人,出单很快。
“没怎么。”
陈暮江仔细看了看走远的调酒师,确实很帅,如果不是安桔说过是个帅t,她大概率会认成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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