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方皓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他想了想怎么回复他,说没事?那是假话,他们在雨里真的闹得太僵了。直接对质一下最后方皓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就显得他太介意了。
陈嘉予甚至想,如果方皓给他道个歉,为了他最后那句讽刺的话,可能他也就不气了。可是,站在方皓的立场上,如果这就是他的真实感受,他为什么需要道歉?早先他们刚见面的时候,方皓一直在说自己搞特权,不理解管制工作,这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真情实感,只是之前他太礼貌,是自己一直在抓着他喝咖啡、吃饭、拉家常,当然没给他机会表达这种真情实感。
他思前想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一直晾着没有回复。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他想,他是有点喜欢方皓,但是喜欢而已,这种没有目的的妄然的冲动总会过去。也许,着陆灯这件事注定了要发生,若方皓自始至终是这样看待自己,他们不可能一直逢场作戏,装作亲密无间的好朋友,甚至自己单方面期许更多。现在发生了,也就顺其自然了,也许他们就这样渐渐疏远了吧。希望,是最最可怕的东西。
方皓那边,发了信息之后他倒没想特别多,觉得昨晚自己压力大、状态不好,陈嘉予看起来摊上这么一号不走心的副机长也是受罪了,两个人都各自对不同的事情有怨气,说到头来就是个误会,把话说清楚就好了。虽然大雨里面陈嘉予显得那么有距离感,那可能是因为当时他还在气头上,缓一缓就好了。方皓期望如此,所以这条信息也是他求和的信号。
可是发过去信息了一小时都没回复,他以为他在飞,又过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方皓心里有点没底了。这件事好像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过了一天,接着两天,直到方皓在北京进近的波道里面遇到陈嘉予了,陈嘉予都不曾回复那条信息。
之前上下打点的殷勤全都不复存在,好像一夜之间,陈嘉予就像把自己这个人给忘了。方皓在进近忙得像陀螺一样连轴转,导致他几乎没时间分心去想这件事,但是每每想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过了一周,陈嘉予从杭州飞北京,进场的飞机不多,陈嘉予说了句油量只剩四十分钟,方皓直接给了他越过一切程序直飞本场和17左跑道盲降的指令。这是最最好的待遇,当时波道里羡慕声一片。可是,半小时之后,方皓在koza眼看着陈嘉予和副机长岳达超谈笑风生地从飞机上下来,看都没往koza看一眼。
当时,楚怡柔和方皓正在koza坐着喝咖啡,楚怡柔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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