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望祈恕罪。”这一句,更令狄公吃惊不小,分明是他知道自己的位分,复又做作惊异道:“尊兄何出此言,咱们皆是贸易中人,为何如此称呼?莫非有意外见么?还不识尊兄台甫何名,排行几位?”大汉道:“在下姓赵名万全,自幼兄弟三人,第三序齿。不知大人来此何干,有事但说不访。若这样露头藏尾,殊非英雄本色。俺虽是贸易中人,南北省份,也走过许多码头,做了几件惊人出色的事件,今日为朋友所托,到此买卖,不期遇尊公。究竟尊姓何名,现官居何职,俺这两眼相法,从来百不失一。尊公后福方长,正是国家栋梁,现在莫非做哪里县丞么?”狄公被他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反而深愧不是,停了半晌,乃道。“赵兄,你我是为买卖起见,又不同你谈相,何故说出这派话来?你既知我来历,应该倾心吐胆,道出真言,完结你的案件。难道你说了这派大话,便将俺哄吓不成?”说着望马荣丢了个眼色,起身站在陆长波背后。
马荣到了此时,也由不得再不动手,当即跳出门外,高声喝道:“狗强盗,做了案件,想往哪里逃走!今日俺家太爷,亲来捉汝,应该束手受缚,归案讯办。可知那高家洼的事,不容你逃遁了。”说着两手摆了架落,将门挡住,专等他出来动手。陆长波看见言语不对,忽然动起手来,如同作梦一般,不知是素来有仇,也不知无故起衅,摸不着头脑,只呆呆的在那里呼喊说:“你们可不要动气,生意场中,以和平为贵,何以还未交易,就说出这尴尬话来,莫非平时有难过么?”还未说完,见大汉掀去短袄,露出紧身小衣,袖头高卷,伸开两手,一个箭步,踊出门外,向马荣骂道:“你这厮也不打听打听,来至太岁头上动土。俺立志要除尽这班贪官污吏,垄断奸商,你竟敢来寻死!不要走,送你到老家去!”只见左手一抬,用个猛虎擒羊的架落,对定马荣胸口一拳打来。狄公见了这样,吓得面如土色,深恐马荣招架不住。只见他将身向左边一偏,用了个调虎下山的形势,右手伸出两指,在大汉手寸上面一按,望下一沉,果然赵万全将手一缩回,不敢前去。原来马荣也是会手,这一下撞在他血道上面,因此全膀酥麻,不能再进。马荣见他中了一下,还不就此进步?登时调转身子,起势在他肋下一拳打去。赵万全见他手足灵便,就不敢轻视,一手护定周身,一手向前习他的手掌。马荣哪里容他得手,随即改了个鹏鸟展翅的格式,将身一纵,约有一二尺的高下,提起左足欲想踢他的左眼。谁知道一来正中赵万全之计,但见他望下一蹬,两手高起,说声:“下来吧!”早将马荣的腿兜住,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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