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回避地拉着老公离开他们待的殿角。
夏末本该尴尬,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如此。但是他尴尬了十秒,接着实在忍受不住小舟生气时迅速倒退的年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舟吃了一惊,夏末神色的温柔让他回过神儿来,突然揪心地难过,他从来没想要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从来也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指责夏末,夏末从不亏欠他什么。他张皇地刚要道歉,却发觉正看着他的夏末不知是看出了什么,渐渐收起笑容严肃起来。
小舟失去了道歉的勇气,他与人真心交往时那股时不时就要涌起的逃跑念头又跑出来解救他了,而且这一次来的比以往都更自暴自弃。反正自己当初报复地没有告诉他自己在念他的大学,还任由他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无业游民,被有钱的姐姐包养,他对自己也失望了,那剩下的绝交的部分也就很好完成。
“我一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两种人。”小舟避开了夏末越来越辛辣的视线,面对着宫墙诉说,“一种是见了我就觉得自责的,我从来都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另外一种是觉得孤儿就应该自强不息的,这么觉得的人就该站到我的位置上,好好看看生活有多实际。”
“我正好两种都占了。”夏末点点头,承认了小舟的说法,“确实非常可恶,也很无聊,你这么想是对的。”
小舟没有看他,情绪在他的胸口,仿佛是只属于八岁那一年的渴望和软弱正从他的心底奋勇向上翻腾,就快要压过他的理智,让他俯身去拥抱那个好不容易才又遇到的人,求他像小时候一样对他,不要当他已经这样大了,哪怕再一个夏天也好。
他想转头就走,就挑左边那个看起来很荒僻的院子吧,他可以一个人走丢在这座巨大而复杂的宫苑里。他为什么非要恶作剧地把夏末拖到连棵树都没有的地方惩罚他呢?因为自己把那一年的夏天当作宝贝慎而又慎地珍藏在记忆中,所以就可以来控诉夏末吗?
当然,如果他真的转头就跑,那就更幼稚了,夏末是个认真负责的好男人,事情不会就此算了的,夏末会去追他,检查他崩溃得要不要紧,会自责,会尴尬,甚至会道歉。那样就太没有意思了。
他默默地等着自己的胸口平复下来,想到要是八岁那年,他或许真的可以这样任性发脾气,为的是得到夏末更多的重视。可惜有些事那时候没有做,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说的太过分了,其实不该这么说。”他回头看着夏末,藏好了心头的渴望和不平,微笑了出来。做个虚情假意的孩子吧,带好面具,通情达理,做个没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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