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了火气,面上道:“夫君做得没错,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若能让姐姐过得更好,那点产业也算不得什么。只府上差的,咱们再慢慢置办就是。”
南阳侯不曾想这一回林氏竟这般通情达理,半点也没生气,也满意的点头,觉得林氏其实心胸也不似以往认为的那般小。
京中不比边关,林氏能懂得改变,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当林氏听说魏氏竟是连南阳侯府上的一草一木都搬了个干净,更不消说家具古董书画一类,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偏偏自己之前也开了口说无妨,只得有些忧愁地与南阳侯道:“夫君,魏姐姐要带走侯府京里的产业无可厚非,这些年姐姐在京中为夫君打点也不易,那本也是她应得的。然而南阳侯府里的其他东西,桌椅书画花草树木也被搬了个干净,却是个什么意思?不说南阳侯府百年基业,许多都是祖上留下来传与子嗣的,却不是姐姐的嫁妆,想要点子产业傍身那般简单,就说是那些花花草草古董摆设都拿了个干净就留个空荡荡的侯府像个什么话?”
也是没想到魏氏有那般手段,不过两三日就将东西搬了个干净,京城侯府她布了那么多年的眼线竟然没传出给她半分信儿,不然她也当告知南阳侯派人去拦着。
南阳侯也没想到魏氏动手那么绝,不只连府上的库房都没放过,更是连园子里的花草都一毛不剩,着实有些让人觉得魏氏怕是早有算计,然而东西搬也搬走了,自己当初也写了字据,竟是半点也怪不得别人,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对于林氏这暗地里的指责只在心里觉得闷气,不耐烦道:“之前不是就与你说道要留给两个孩子的?你生的是我血脉,难不成旁的两个就不是了?你手里捏着的银子,哪是侯府里能比的?”
到底又开始嫌弃起林氏眼皮子浅起来,觉得以往也没发现林氏是这般计较的人。
说起来魏氏比林氏年长几岁,然而面容却相差不多,要真论好颜色,一直呆在边关风吹日晒十余年的林氏反而比不上魏氏养尊处优的肤色白嫩与细腻。
林氏是靠着衣着扮出来的娇嫩与俏丽,而魏氏却是从股子里散发出的高雅与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