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俸禄。你实职为元帅,又有爵位在身,享受双俸,不是一品就是二品,要没有别的收入,一年米粮与银钱也不少,自然够得一人花销,就是没有祖上积蓄,每年陛下赏赐也颇丰,养一家几口快快活活也未必不行。可这天下之人,一二品官员才得几人?多不过□□品碌碌之官,一年俸禄不过那些,莫说养一家人,就是自己要有个病痛,只怕买药钱都未必拿得出。”
“这且不说,就说那些读书人,其实与当兵的有何区别?我等在边关苦熬,建功立业,几人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惠及子嗣,只为家国就舍得命去的?读书人苦读诗书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年花费束脩笔墨无数,求的自然也不会他们嘴里说的为国为民。贪污受贿自然是可恶,然而比起可恶,对老百姓与帝王而言,这点毛病许还不如那些只会读书的酸儒为求清白,胡乱为政的祸患大。”程谨安道。
萧安听得目瞪口呆,“你从哪听来的这些歪理邪说?”
程谨安闷了一口酒道:“哪来的?柳叔说的!你那时候梦瞌睡虫去了!”
当初给她说这些的时候不听,现下就鲁莽,程谨安就道:“就好比军中,押送粮草的人,他在其中莫不是就全部手脚干净,可为何你还是愿意用他们?这个道理套在朝廷里也一样。”
自然就是因为那些人可用,比起贪墨那点事情,有能力就太重要不过了。
“然等他们暗地里手脚下得太狠,你会如何处置?是喜欢有人当着全面将士的面把这事儿摊开了来说,还是希望他悄悄告诉你,让你抓住他们把柄的好?那个摊开来说的人,后面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程谨安再连番追问。
其实很容易明白的道理,套在军中萧安就能明白的,朝廷也跟军中一样,并没什么区别。
程谨安知道萧安的那点子毛病,景王妃未必能说服萧安,但他与萧安一道长大,总有这个把握的。
萧安最大的问题,就是把边关跟朝廷割裂了,就是军中有再多的不好,她都不会拿来跟朝廷相比,只会看见军中好与朝廷的不好。
其实只要有人的地方,在哪不一样?
萧安连喝了两杯酒,心中更是郁闷,起身便捞了旁边靠着的枪耍了起来。
单手与双手的枪法,自然是不一样的。单手耍枪,就耍个好看,上战场是决计不行,还不如刀来得好使。
然而萧安在此时,就已经习惯用单□□了,并试着去改良枪法,能用于杀敌。
程谨安在旁边看着,就道:“还是用刀吧。你本也是学刀的。”
萧安没理会他,继续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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