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变为私产,藩臬唯听命办事,不敢稍有异议。后起的淮军将领的骄横更为过之,简直达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今日形势,外重而内轻,督抚之权大于朝廷,只怕唐末藩镇割据的局面不久就会重演了。曾涤生说,二十年来与长毛、捻贼之战,其力费十之二三,与旧时文法之战,其力费十之七八。好吧,你们看看,这就是他与祖宗成法开战取胜后的功劳!大清亡在湘淮军之手,总在这几十年间便可证实。”
曾国藩听到这里,吓得浑身冷汗淋漓,心里狠狠地骂道:“这个吴南屏,我把你列作桐城文派在湖南的传人,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固然不妥,但你也不能这样挟嫌报复我呀!”
“吴夫子,你说得好!”帘外传进一句异常洪亮的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帘子掀开,走进一个四十余岁的学者。但见他气宇爽阔,风度倜傥,众人看时,进来的原来是风流才子王辏г恕K淮泻簦蹲诎讼勺郎鲜捉以吹呐员摺R宦渥团匀粑奕说乜淇淦涮福骸拔夥蜃拥募馕彝耆尥廊朔堑婢锵В参游掏锵А5游讨牛诰恼律希粢恍闹铝τ诖耍晌袢罩?党伞⒑酥5γ奶兀迩逑邢械暮苍费康辈痪茫闳サ崩癫刻霉伲鲅实氖奔湟咽遣还涣耍笥纸ㄏ婢匠っ尴局榱⑺怠3ごγ挥械玫匠浞址⒒樱檀θ雌此懒θビ哺桑峁礁凡崃粢灰藕丁!?br />
“壬秋,你太刻薄了!”胡林翼大为不满地打断他的话。
“我这话看似刻薄,其实不刻薄。我当面都对涤翁说过。”王辏г巳匀徊恢苫涞卮蠓咆蚀省!暗游贪倌旰螅趟渌娜俗匀磺蛲颍彝蹶'运偏要唱唱反调。我也拟好了一副挽联,将来凭吊时要亲手交给纪泽。”
“念给我们听听!”吴南屏催道。两个怪才虽然平时互相瞧不起,在这点上却又声气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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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深超卓,评价得当!”吴南屏拈须称赞,“壬秋,你可是冷眼旁观,所见深刻,不过,我料定曾纪泽不会收下。”
“他当然不会收。这副挽联只能记在我的湘绮楼日记中,传诸子孙后世。”
曾国藩心中不怿。奇怪的是,江忠源、胡林翼、罗泽南都未表示异议。他愤然退出雅座,走出火宫殿,瞬时便回到荷叶塘。怪事!涓水河怎么干涸了?往昔清亮的河水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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