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都尽收眼底。
姜将军忽地将她的手扣住:“毓敏,把信交给师父吧,让师父帮你看。”
十公主扭头看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万一这是,陛下的封赏呢?师父不必如此紧张。”
心下一横,将那张远道而来的信纸抽出,抖开只见寥寥数语。
皇姐,京城一切安好。天高海阔,唯望平安。
勿念。
十公主死死地瞧着纸上那单薄的两句话,心中酸胀难忍,手里将这张纸翻来覆去,仿佛不肯相信似地,直想要刨根问底,却又不知道问什么。
她却忽略了身侧的姜将军看到纸上的话后,很轻很轻地松了一口气。他转头时却见到了十公主双眼忽地滴答下两滴泪:“毓敏?你怎么哭了。”
十公主嘴角扬起了笑:“师父,我这是高兴。”
高兴什么?高兴这场孽缘终于被放手吗?还是高兴他们终于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了解脱?
畅快吗?十公主将信纸放下,没有理会背后担忧的姜将军,扶着门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步步,一步步越走越快,到最后像是要飞起来一般奔到了房内。她像无头苍蝇般在房内乱转,半晌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似的,从箱笼里翻出了离京时的那只锦匣。打开时却发现,那巴掌大的木雕玩偶的右肩原先的深色印记处像是有血液洇出,而双腿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十公主捏着玩偶高声唤来侍女询问是否有人动过她的箱奁,侍女却摇摇头,表示并未有人动过这个锦匣内的东西。匣内的琉璃簪完好无损,也不似有人动过。
十公主疑窦丛生,哪有这么巧的事。她被那胡人王子射中了右肩,玩偶的右肩便有血样的印记;她坠马伤了腿,这玩偶的双腿就无故生了裂缝。
她百思不得其解,也无人能为她解惑。最后只能细细地将人偶擦拭了,与信件一同放进锦匣。待她收拾完毕,想要将锦匣托付给使臣带回京时,却得知使臣早已动身回京,甚至没有停留半日。
十公主立在凛冽的寒风中,心内空空。
原以为只在北疆待半年,没想到从此京城再无诏令传来,十公主这一呆便呆了三年。
整整三年杳无音讯,仿佛像是从未发生过那些哀怨纠葛,更无谓什么苦苦挣扎。
她就像被他遗忘放逐在了北疆。
所幸她呆在北疆的这三年一切太平,胡人的骚扰像是被什么斩断了,直到她与姜将军一同接见来北疆会谈的卡兹使臣时,才知道为何。
来人有着一双蓝汪汪的剪水双瞳,并一张狡黠艳绝的脸。
正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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