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肌肉都快僵硬,才肯放过她,最后千挑万选也只挑出其中的三张成图。
身体本来就不舒服,这会更是累到脚都迈不开,在原地休息了会,才打了声招呼离开。
一上车,曲懿蹬掉鞋子,裹着小毯,阖眼靠在椅背上,耳边传来大壮字正腔圆的行程汇报。
最后才提到185。
他认真划拉着资料,不吝赞美道:“懿姐,你这邻居还挺了不得。”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成为杭城顶级律所合伙人,本来就没几个人能做到,更何况是他这种出身寒门的人。
曲懿意兴阑珊地哦了声,喝了口大壮提前准备好的红糖姜茶,小腹有了些暖意,短暂地压下生理带来的不适感。
“不过有传言说,温北砚这人眼睛就跟掉进钱眼里一样,不管你干了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勾当,只要给的钱到位,他都能替你辩护。会被人丢鸡蛋,就是因为替一个杀人犯辩护,遭到受害者家属的报复。”
见钱眼开、冷血是真的,能力强也是真的,一审被判死刑的人,经他这一张嘴,硬是被救成了有期。
说起来那案件性质还挺恶劣,被扔鸡蛋还算轻的,要换做自己是受害者家属,不朝他泼粪水都不解气。
一审死刑最后改判成有期徒刑的案例不是一个两个,曲懿当他在夸大其词,神化这人的能力,也就没放在心上,盖子刚扣上杯口,手突地一顿,慢好几拍才找回自己声音,重点却是偏的:“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那185?”大壮一脸莫名其妙,“温北砚啊。”
曲懿神经绷开一瞬,呼吸轻了又轻,“后两个字怎么写的?”
大壮把调出来的资料给她看。
熟悉的字形,盯到眼睛都有些失焦,潜藏在脑海里模糊的影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最后是他在后视镜里晦暗不明的眸光。
莫名的,她心里升起一种感觉:温北砚在昨晚就已经认出了自己,只不过被他滴水不漏地藏住了所有情绪。
说起来讽刺,时隔六年,她模糊了他的脸,而他也配合般地省去寒暄这一系列重逢后该有的基本反应。
转念一想,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他们之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情分,未来应该也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互相装作不认识这行为,看上去虚伪,但能留给对方最大程度的体面。
迫切想得到答案的态度,大壮再傻也察觉出其中不同寻常的苗头,“姐,这人你认识啊?”
这话听上去有歧义,大壮斟酌措辞后补充一句:“我说的是你俩成邻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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