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
侧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朦朦胧胧,但她一下子认了出来。
林子游也注意到了:【怎么把温北砚框进去了?晦气。】
曲懿想起聚会那天,林子游在提及温北砚时脸上的不屑,语气里带着狠戾的劲,“当初是我年少无知,以为这姓温的是个斯文的乖乖仔,没想到是个不好惹的。”
曲懿愣了下,她了解林子游,在林子游眼里,同龄人只有四类,好生或者差生,好欺负的或者不好惹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温北砚会被林子游归到这类。
没几个人知道,林子游高中时带人堵过温北砚,他这人表面上横,实际上怂的一逼,不敢真伤了温北砚,就想着能出口喜欢的女生被“勾引走”的恶气。
但没想到,那场围堵最后还是见了血。
林子游说:“我当时就想拿棍子酒瓶恐吓他一下,结果这人比我还狂,拿起酒瓶碎片直接往自己手腕上一划,伤口还挺深,血一个劲地往外冒。我看着都渗得慌,他倒好,就跟没有知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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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艳阳高照,床帘拉着,透出零星灰蒙蒙的光线,曲懿拉上眼罩进入午睡。
朦胧间,她看见温北砚的脸,紧接着是宽阔的后背,错落着深浅不一的疤痕,有些伤口很新,细细长长的几道,鲜红,勾出血丝。
肩膀上的骨头,像枯木,又像假山,仿佛要刺破皮肤。
眉骨上也有道未愈合的伤口,三公分左右,斜插眉峰而过,有种野性的美感。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她不自在地别开脸,随即被人箍住下巴,手指冰冰凉凉的,力道很大,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不加收敛的手劲捏碎。
借着昏暗的光线,曲懿依稀看见他小臂微微鼓起的肌肉线条,细碎的刘海遮住半截眉眼,身上的气息清清淡淡,宾馆自带的沐浴露味道,廉价,但干净。
“疼。”破碎的字音从她口中溢出。
他没有松开手,只是卸了几分力道,手掌缓慢下挪,精准地握住她的脖子,也是她的动脉,微微收紧。
冰凉的触感转向温热,还有潮湿的汗液,一并带给她。
曲懿感觉自己的生死被他牢牢掌控住了。
“看着我。”他一字一顿地说。
曲懿被惊醒,捂住胸口用力喘了几口气,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梦了。
思绪回笼后,她想起林子游在饭桌上的最后一句话:“温北砚,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门铃在这时响了声,曲懿透过猫眼,梦境里的脸和现实重合。
她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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