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才间接害死她的,然后才是愧疚。为了消除对她的愧疚,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
她很清楚霍霄是害死江稚鱼的罪魁祸首,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她就必须让霍霄受到他应有的惩罚,那个时候她身单力薄,只能选择最愚蠢的做法,以自己为诱饵,设下陷阱让霍霄身败名裂。
法律宣判不了的罪行,她要让他被舆论压垮。
关键时刻她却退缩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甚至连饭都咽不下,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因为苏祈,才把自己身体折腾垮的,只有她清楚,并不是这样。
开刀住院后没多久,传出霍霄性侵某演员的消息。
霍霄的入狱归根结底和她并没有半点关系,但她心里的愧疚却在自圆其说下减轻几分,为了彻底消除江稚鱼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她尝试着将她从自己的记忆里抹除。
不去想她,忌日那天,也不去祭拜,甚至连一句缅怀都不曾留下。
曲懿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嘴角的自嘲始终没消失,“在她去世的第三年,我才在心里又一次承认了她是我的朋友,也将她从记忆里解封。”
“她死在了冬天,每到这个季节,我就更想她了。看到路上和她长得相像的人,会忍不住想起她,一个人对镜研磨剧本的时候,好像镜子里藏的那个人是她,想着如果是她的话,会如何演绎这个角色,如何处理这段复杂的情绪转折。她在我脑子里出现的次数一多,我才意识到,我对她的依赖远远超过了自己想象。”
“周挽,我不知道她要是还活着,她的未来会不会变好,但我是想要她活下去的。”
话题拐进死胡同,气氛也被带得越来越沉闷,周挽另起话头,“霍霄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手机屏幕又亮了下,曲懿分心看去。
依旧是温北砚发来的:【我在lk,晚点回去。】
曲懿敲下【那我去lk找你】的同时,轻轻说道:“趁他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给他塞颗头孢,送他上西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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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盛安,曲懿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被汹涌的人潮不断逼退。
可当她回过神,发现这条街上分明只有她一个人,笑着笑着眼角渐渐湿润,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周围太安静,安静的氛围更容易勾起一些不愿追溯的回忆,她想起刚才和周挽关于宋吟的最后一段对白。
周挽问:“你之前对宋吟这么容忍,就是因为她长得像江稚鱼?”
曲懿没心没肺地笑笑,无所谓打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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