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家中生意更上一层楼,种父种母,种苏种瑞兄妹,一家四口,生活可谓美满顺遂。
然则天有不测风云,某日种母与人起了点小摩擦,原本只是件小事,谁知对方却是录州府衙里的录事家人,对方仗势欺人,竟将种母关入牢中,以示惩戒 。
种父平日里也不少打点官府,然则关键时刻,却是官官相护,种家上告无门,求助无路,足足半月后,方将种母接回。种母大病一场。
种父又疼又怒,士农工商,虽大康的商人地位早提升数倍,然而在官府面前,仍不值一提。历经此事,种父意识到,光有钱不行,家中最好有个当官的,哪怕是个小官儿。
是时大康入仕之途主要分两种:科举与捐纳。
科举自不必多说,十年寒窗,一朝功名。捐纳又名捐官儿,顾名思义,便是买来的官儿。捐纳之制历代盛行,大康虽不提倡,却也没有完全遏制,仍旧存在着。
当然,这买来的官儿,大多都是些芝麻小官或虚职。但再小的官儿也是官儿,其背后蕴含的种种好处与便利,相当可观,况且有人长袖善舞,或真有才能,保不准就高升了呢。
儿子种瑞非科举之才,唯有走捐纳之路,反正家里有钱,种父索性一鼓作气,重金捐了个京官儿——虽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芝麻官儿,其分量自又不同。
一家人齐心协力,种苏与种瑞那段时日都敛了玩性,种苏在家陪同种瑞,跟请来的先生大略熟悉当今朝堂政事及长安风俗人事,为上京做准备。
一切有条不紊,变故突如其来——
在即将上京之际,种瑞忽留下一封书信,离家出走,消失不见。
彼时他的名字已呈报在册,递至京中,再无回寰余地。种瑞之举,不啻于战场逃兵,倘若被发现,其后果可想而知。
种瑞在信中居然还留下计策,可让妹妹种苏替他上京。
种瑞是疯了吗?
种苏发誓日后种瑞回来,定要将他脑袋锤开,看看里头究竟装了何物。种父种母彻夜不眠,足足骂了种瑞三日,然而思来想去,如今唯有此计可行。
种苏与种瑞一胎同生,模样之相似,幼时连种父种母都无法分辨。长大后,身高声音有所差异,方能区分开。
这也只是对熟人而言,与他们兄妹不相熟的,仍常常混淆,难以辨别。
两人性别不同,那五官却生的雌雄莫辨,精致无比,男女之貌,各具美感。
种苏从小便爱男装,与种瑞做同等装扮时,举手投足之间,当真足以以假乱真,不知蒙混过多少人。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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