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妄又说:“恶心之极。”
种苏再度咳起来。
李妄看向她。
种苏勉力止住,露出抹笑容,道:“呵,淫/贼嘛,果然名副其实。”
李妄微微垂眸,想了想,唇畔牵出一抹讽意:“倒有双好看的手。”
种苏偷偷的,默默的,将双手蜷进袖中。
“好奇问句,找到那……淫/贼后,将如何处置呢。”
“砍了双手,扔河里喂鱼。”
咳咳咳——
种苏正喝水,顿时疯狂咳起来。还有心疑惑是将砍掉的双手扔进河里喂鱼,还是砍掉双手后,再将人扔进河里喂鱼……无论哪种,都十分残忍。
“……水还有。”李妄眉头微挑,展展袖袍,云淡风轻的替种苏蓄满茶杯。
种苏不好再问淫/贼究竟淫了谁这类问题,一则事关隐私不礼貌,二则实在没胆量问。
她发现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虽种苏面对他多少有点不自然,但当初既已伸出那“罪恶”之手,事后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者,都是男人——至少她明面上是男人身份,理应关系不大吧。这人却穷追不舍,大有不抓到人誓不罢休之意。
看来那日之事给他留下不小心理影响。
可她也没真的将他怎样啊。
种苏从杯沿上方偷偷打量李妄神色,李妄投来一瞥。
“喝水喝水。”种苏忙道,也提壶帮李妄蓄满。茶水涓涓而出,带着股大麦的香气。
种苏大口喝下半杯,李妄也渴了,也饮下大半杯。
或许轻视了男人的贞|德观念?又或许这事不关贞|操,关乎的乃是男人的自尊?
又或者只因这人比较纯情,或者比较记仇,睚眦必报。
种苏可以断定这人比她年长几岁,按道理这般年纪的男子家中该早有妻妾,就算没有,也不大可能未经人事。但回想起那日他的反应,又似乎有点青涩……不应该啊。
那么,他多半属于后者。
阳光从天空倾泻而下,一半照进厅中,李妄恰好坐在交界处,面孔登时半明半暗。金色光芒照耀的那一半里,面孔如玉,眼下一抹睫毛投影。另外一面却眉眼清冷,薄唇显的冷峻。
种苏忽觉,这个男人有点令人看不透。
正胡思乱想时,面上来了。
果然生意好是有道理的,只见大海碗里卧着一团鲜面,面汤乃从早到晚终日不熄火熬制的老汤,面上则是一只鹅腿,外加卤制好,片成薄片的烧鹅,鹅肉皮酥肉嫩,爱吃辣的再淋点辣油,最后撒一小撮芫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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