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月昏昏欲睡,并未将这轻微的声响放在心上,更未注意到,王芷兰的身子猛地抖了抖,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过了许久,祠堂的大门终是开了。不知他们在里头说了些什么,江乘清神色黯然、满脸愁容。沈长明冲她略一颔首,又冷冰冰地开口道:“把人押上来。”
心如死灰的婆子很快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见了她,江槿月便无声地叹了口气。此人是王芷兰入府时带来的奴婢,素来是个胆小的,别说杀人了,只怕杀鸡都难。
沈长明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冷冷道:“杀人者,依律当斩首示众,夷其三族。你不在意自己的贱命,难道就不在意家人的性命吗?”
那婆子被他三言两语唬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未听说过夷三族的说法,不由神色骇然、犹豫不决。
江乘清脸都要气黑了,若非忌惮院子里那几十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侍卫,他真想直接和沈长明翻脸。夷三族这种鬼话都能说出口,岂非欺负下人没读过律法?
见婆子一脸慌张,沈长明心中了然,冷笑道:“原是个哑巴啊,那你点头或摇头就是。本王问你,江夫人的死,真是你所为吗?”
可怜的婆子正打算摇头,却见江乘清瞪着她,只好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点头,又听得沈长明幽幽道:“别紧张,本王一定亲自监斩,先斩了你的父母兄妹,把你留到最后。”
他语气淡然,还是那副完全没把砍头当回事的模样。这话落在旁人的耳中就不同了,府上众人眼中满含怯懦之色,哆哆嗦嗦地挤在了一起。
江槿月老早就见识过他吓唬人的本事,不仅完全不害怕,甚至好心地补充道:“因一己之私,害得全家死无全尸。这要到了地府,只怕列祖列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啦。”
婆子一听彻底被吓得魂魄离体,生怕死后还要被人戳脊梁骨,赶忙磕头求饶:“王爷饶命!是、是老爷非要奴婢这么说啊!奴婢也是没办法!王爷饶命啊!”
“哦?这就是江大人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在’?”沈长明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江乘清,见他始终不敢吱声,便笑着拍了拍手道,“来人,把这谎话连篇的老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还有谁要作伪证?赶紧吧,一个人挨棍子也不够本王看的。”
这话一出,江府上下人人自危,院子里直接稀里哗啦地跪了一大片。别说人证物证了,连个愿意和这桩事扯上关系的都没有,生怕惹得怀王不高兴,轻飘飘的一句“乱棍打死”就要了自己的命。
一贯视自己为天之骄子的江乘清哪儿受过这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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