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猪肉一般挂在了墙壁上,现在他老实了,老实得像一块晒干的泥巴,再也挤不出一点水分来,只是有一只眼睛怎么也关不上,是那只用来瞄准的右眼,或许他还是无法想通,怎么地就被对方的刺刀给捅了个透心凉,这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一小会,房子里又有人出来。一个身体结实滚圆的日本兵,背着另一个死亡的日本兵,他满脸都是泪水,可想之前一定哭得十分伤心。死亡的日本兵脑袋上盖着一块布,像是枕巾,已经成为红色,先前应该是绿色或是蓝色的,这个矮一点的日本兵曾经骑在彩儿的身上,差一点就掏出了裤裆里面的东西出来发泄发泄,现在算是老实自在了。
张昆上前去,揭开布巾看了一眼,死亡的日本兵后脑壳完全破碎,脑浆和血水混杂在一起,像一只摔破的浆糊瓶。
见到两名死亡的日本士兵,张昆很震惊,全身一阵战栗。
最后日本小队长和几名士兵从屋子里面出来。小队长看见法租界的张探长来了,两只眼睛便爆出凶残的光泽来,“嗖”地一声,从腰间抽出半截军刀,面朝着张昆,愤怒异常,接着又把军刀插回刀鞘。日本小队长哇啦啦地说了一些话,还有几句是半夹生的中国话,不是说话,几乎是吼。这里是法租界管辖的地区,小队长勒令巡捕房给日本方面一个交待。张昆身体站得笔直,点了一下头,回答此案巡捕房一定会追查到底,尽快抓获凶手。
唐爷和汉清还有水月、兰儿赶来了医院。
唐爷望着床上死人一样睡着的小夏,他的眼里就有了泪水,那些泪水如雾气沾在玻璃上,许久都弥散不开。唐爷握住小夏的手,小夏的手似乎有感应,微微地弹动了好几下。大家都问彩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把小夏弄成这样了。彩儿只是哭哭啼啼,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此时唐爷无法去责怪彩儿,他显然看出女儿是因受惊,神志极不清晰。
一位有经验的大夫进来,告诉说小夏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不会有生命危险,昏睡一些时间便会醒来。
人不死,就应该庆幸,唐爷只能这样去想了。
第二天早晨,小夏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小夏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有药气味的地方。他摇动着脑袋,想记起一些事来,可怎么也记不住。彩儿趴在床边睡着了,忽然发现床铺在动,立即被惊醒。
彩儿按住小夏的手,不许他动弹。
这是在哪里呀?小夏问。彩儿告诉他这里是医院。小夏又问,彩儿,我没有生病,怎么会躺在医院呢?
你真的什么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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