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把他摸得很透。说话要顺其心意,可不能逆其志气啊!”
第二天,惠施与庄周乘坐相府的马车,在约定的时间来到王宫的大门前。一下车,惠施才发现庄周的麻履破得实在不象样子,履帮与履底都快分家了,只有中间连着一点,前后张两个大口。走起路来,履底拖在地上,“哧、哧”作响。惠施赶紧让手下人找来了一束麻,当场搓了一根细麻绳,想让人把他的履帮与履底缝起来。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宫里的卫士已经传出了宣庄周进宫的令箭。惠施急中生智,就用麻绳将履帮、履底与庄周的脚一古脑捆在了一起。这样虽然有些不太雅观,但是总不至于走路时让履底象簸箕一样地扇着。惠施深知,在君王面前衣帽不整,是有犯尊严的。庄周开始拒绝惠施这样做,但是,看一看惠施惶急的样子,只好任其摆布。
惠施和庄周在中侍的陪同下,来到魏王的大殿上。魏王端坐在雕龙刻凤的高案后,两旁肃立着内侍和卫士。惠施跪下,叩头行臣子礼,然后退坐到魏王右首的座位上。庄周立在当庭,打量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的陈设。
宦官喝道:“大胆村夫,竟敢无礼!”
惠施对庄周示意向魏王行礼,庄周还是站着,答了一句:
“我非王之臣民,何必行礼!”
魏王微笑着说话了:“免礼。先生高义,果然名不虚传啊!庄周先生,我老眼昏花,你走近一点,让我看看你的尊容。”
庄周站着没动,反而说:
“大王,我看还是您走下宝座,到我跟前来吧。”
魏王心想,这庄周也太倨傲了,我免你行礼,就算是大慈大仁了,你连几步路都不想走,也太过分了吧。于是,板起了面孔,严肃地说:
“庄先生,就看在年齿的老幼上,你也该往前走几步吧!”
惠施在旁边替庄周捏了一把汗。
庄周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不慌不忙地说:
“大王,您不是要礼贤下士吗?您今天召见我,不就是为了让天下之人都知道您的爱士之名吗?您走下宝座,到我跟前来,最能说明您是爱士的。而我到您跟前去,却只能给我背上一个巴结权势的名声。您难道想放弃这样一个博得礼贤下士之名的好机会吗!”
魏王一听,暗暗称好。这庄周还真有两下子,不仅生性高傲,而且能言善辩。他立刻转怒为喜,撩起龙袍,离开宝座,来到庄周跟前。他绕着庄周转了一圈,看见庄周穿的粗布衣服上补了好几个补丁,尤其是庄周那用麻绳捆住的履,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魏王马上现出一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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