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地对庄周说:
“先生,我早就仰慕您的大名,您能到鲁国来,可真是我们鲁国人民的福气啊!”
“大王,言重了。我到鲁国来,只不过是漫游而已。”
“先生,您的学说实在太高妙了。寡人以前只是道听途说,今日得见先生,望先生不吝赐教。”
“我倒要问问大王,您需要我讲些什么?”
鲁侯面带忧色说道:
“先生,我从小就在宫廷里学会了仁义礼智的圣人之道,后来继承了先君遗业,我更是敬奉鬼神,尊重贤能,许多国事都亲自过问,从来都没有三心二意过,但是,我的内心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烦恼,我确实不知怎么才能消除这种烦恼。”
庄周笑道:
“大王,您消除忧患的手段根本就是错误的,甚至完全相反。一个人要追求的目标在东边,却朝着西边奔跑,他跑得越远,离目标也就越远。”
鲁侯不解地问道:
“先生,作为一个国君,祭祀祖先,爱护百姓,修仁义之道,重贤能之才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能说是错误的呢?”
“您不是要消除忧患与烦恼吗?您知道您的烦恼是从哪里来的吗?您的烦恼就来源于您所拥有的鲁国。大王,您难道没有见过美丽的狐狸与文彩的豹子吗?它们居住于深山野林之中,躲藏在岩洞穴窟之内,不能说不爱静;它们昼伏夜出,不能说不小心谨慎;它们虽然迫于饥渴,但是还是要到远离人烟的江湖之滨去求食,不能说不保险。但是,他们还是无法逃避猎人的网罗机辟。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它们身上的皮毛太美丽了,招来了杀身之祸。
“大王,鲁国就是您招来忧患的皮毛啊!周围的邻国,手下的家臣,都在图谋这块地方。您把鲁国治理得再好,也无法摆脱他们对鲁国的欲望,您如果能够脱掉这层皮毛,用自然之灵气洗清您心中的私欲,而游心于无人之野,那些忧患与烦恼就会消除。”
“那么,先生,怎么才能做到游心于无人之野呢?”
“我来到鲁国之前,曾经去过南方的越国。越国有一个地方,名为建德。那个地方的百姓朴实而忠厚,少私而寡欲。他们知道劳作,却不知道储藏;知道施予,而不知道求得别人的报答。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道德,不知道什么才合乎礼仪,随心所欲,率性而行,在我们中原人看来,好象是粗蛮之民。他们喜欢活着,却也不害怕死亡,他们的葬礼上有歌有舞,不象我们中原人那么繁琐虚伪。人们互相团结,互相友爱,就象一群鱼在江湖中游玩,互不干涉,互不冲突。大王,如果到了那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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