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庄周回头对蔺且说:“用志不分,乃凝于神,这就是佝偻丈人粘蝉的道。”
蔺且问道:“何谓用志不分、乃凝于神?”
庄周回答说:“当一个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某一个事物时,他的精神就会与物合而为一,佝偻丈人粘蝉的手艺说明,人要想做好任何事情,都必须摆脱名利的束缚,将全部身心投入进去。养生亦是如此。”
浪游两个月,师生二人又回到了蒙邑漆园。他们的生活还是照旧:读书、谈论、游玩,偶尔到附近的作坊中与工匠们聊聊天。
这天,庄周正在家中闭目打坐,蔺且忽然慌慌张张地从外面闯进来,对庄周说:
“先生,我今天在集市上碰见了两个从燕国来的方士,他们号称能够做到潜于水中十日而不溺死,赴汤蹈火而不被烧伤。为了让人们相信,他们当众表演,还真是个蹈火不热的人哩!这是我亲眼所见。先生,他们为什么能做到这样?”庄周听了蔺且的叙述,缓缓睁开眼睛,对他说:“你坐下,听我讲。这种表演对于得道的真人来说是不足取的,只不过是一知半解的方士在那儿哗众取宠。其实,要做到这一点也并不难,只要能够安心修道则成。”
蔺且又问道:“修道为什么就能达到物不能害的境地呢?”
庄周说:“我已经多次给你说过了,凡有貌象声色者,都是物。物与物之间,都可以互相犯害,而不能避免。但是,如果能够进入万物所自出的无形之道,那么,物就不能犯害了。怎么才能进入无形之道呢?保持你的本性,修养你的真气,让你的神气与自然的元气相合。这样的人,自然之道所赋予他的天性就不会丧失,他的精神饱满而没有空隙,外物就无法犯害他了。”
“先生,您说得太玄妙了,能不能说得更加通俗一些?”
“好吧,我给你举一个例子。一个人如果喝醉了酒,当他从疾走如飞的车上摔下来时,他不会感到疼痛,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更不会死亡。如果是一个完全清醒的人,则不是丧命,也会重伤。为什么呢?因为醉汉已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知道外物的存在,他的精神是完整、统一的,这就是天全。他不知道自己是坐在车上,当然也不知道摔到了车下,死生惊惧,都不会进入他的胸中。因此,他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其他精神是自然而然,无所顾忌的,外物对他的伤害也就减轻了。
“醉酒的境界虽然不能说就是得道的境界,但是,二者之间有些相似。因酒而保持天全的人尚且如此,因得道而保持天全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蔺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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