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甕,众人视之为妖怪。他来游说齐桓公,齐桓公十分喜欢他。久而久之,桓公看惯了他,再看正常人,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真难看。
当然,这只是梦想中的事。庄周深知,君主们是不会喜欢这种人的。但是,现实既然如此不完美,人生既然如此不如意,何不以荒唐之言,悠谬之说,塑造一个理想的境界呢?
这样的理想,也许不会变为现实,永远只能是一种幻想。但是,这美丽的幻想毕竟带给庄周一丝的快意。天下相貌丑陋之人,形体残缺之人,读了这则寓言之后,能够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共鸣,能够找到一个知音,能够给他们的人生带来一些自信,就够了。
蔺且将五篇文章整整齐齐地装订好,让庄周过目。庄周看后,说:
“蔺且,这第六篇,你猜我要写些什么?”
“学生不才,难以猜测。”
“第六篇,我欲写‘大宗师’。”
“大宗师?就是世人应该学习的大宗之师吗?”
“正是。”
“前面数篇中的人物,不就是大宗之师吗?为什么还要专写一篇‘大宗师’呢?”
“前面数篇中出现的人物,虽然有一部分是体道者,但是,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的宗师。”
“人类的宗师是什么样的人?”
“真人。”
“何谓真人?”
“说起真人,一言难尽,又无以名言。真人,就是真正的人,与假人、非人相对。
“真人,在弱小面前并不暴横,在成功面前并不自雄。做了错事,不后悔;做了好事,不自得。因此,他登高不怕,入水不溺,入火不热。他有了道,因此他是真人。
“真人,睡觉的时候不做梦,醒来的时候没忧愁。他吃饭,不耽滋味,他呼吸,深之又深。众人用喉咙呼吸,真人却用脚后根呼吸。因为他虚静内敛,引气贯脉,故呼吸自深。
“真人,不喜欢活着,也不害怕死掉。静悄悄来到人世,静悄悄离开人世。他忘不掉生命的原始,却也不探求生命的所终。
“真人,其内心专一,其举止寂静,其额头宽广。他发怒,就象秋天的风雨,他喜悦,就象春天的阳光。他的喜怒,就象四时季节的推移,莫不自然而然。”
蔺且听完,赞叹道:“先生,您可真是出口成章啊!您用诗一般的语言描写了真人的内心与情状,听起来优美动听、而且能从灵魂深处启发人。不过,您还会用寓言来描写真人的生活吧!”
“是的。蔺且,你真不愧为我的弟子。好,我再写一个寓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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