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焚化炉烧掉吧。
骆枳脱下弄脏了的风衣,团成一团扔进后座,湿漉漉的衬衫冰得他咳嗽了两声。
骆枳又点了支烟,衔着烟仰头。在缓缓散开的一点烟气里,他睁眼看见满天寒星闪烁。
骆枳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生日礼物。
直到整个人差不多冻僵了,他才回到车上,打开空调,放平座椅躺下去。
骆枳枕着手臂,拉过条薄毯盖在身上。
他安静地躺了几分钟,抬眼轻轻吹了口气,动了动手指,熄灭了车内的顶灯。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骆枳被眩晕缠了半夜,好不容易挣脱了冗长混沌的梦境,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乎有些恍若隔世。
他回忆半晌,依然没想起自己昨晚是困到倒头就睡,还是不小心昏了过去。
不过区别倒也不算太大。
骆枳没有立刻起身,依然保持着仰躺的姿势。
他在驾驶座旁的小置物箱里摸索了几下,找到一颗巧克力,捏开包装纸含进嘴里。
醇香微苦的巧克力在舌尖化开。
骆枳闭着眼睛,等着那一点回甘也彻底消散在口腔里。
确认血糖升得差不多,骆枳才转而调整座椅,一点点把椅背升起来。
昨晚他和简怀逸在车里打了一架,或者说是他单方面揍了简怀逸一顿。
改造过的座椅似乎还是不太能禁得住全武行糟蹋,在最后一格“咔哒”一声脱扣,把他整个人推得猛然坐直。
骆枳脸色骤然苍白,仓促闭上眼睛。
阖眼的前一秒,他眼前的视野毫无预兆地高速天旋地转起来。
骆枳失去平衡摔在方向盘上,他只来得及曲起手臂护住半张脸,就再没力气动一下。尖锐的耳鸣声穿透脑仁,不依不饶,几乎像是用一台电钻怼进了他的太阳穴。
过了足足五分钟,骆枳才终于缓过这一场无妄之灾,摸索着抬手降下车窗。
窗外的新鲜空气灌进车内,让他精神了不少,身心也跟着清爽起来。
骆枳舒服得叹了口气,在衣袖上蹭了蹭额头的冷汗。
……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的耳鸣和眩晕似乎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
骆枳昨晚开车出来,原本是想去检查一下身体,却在出门时被简怀逸拦住,说是有话要对他说。
直到那一场闹剧结束,他也没来得及再去医院。
下次有时间再去吧。
骆枳重新调整好座椅,摸过手机,按亮屏幕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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