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看他书桌上的摆设。
没什么值钱的物件,瞧着却意外的舒服好看。
岳金銮把玩着他的竹笔,伏在书桌上,仰头看着秦恕睫毛轻垂的弯度,他的睫毛又长又密,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根,“你别生气,那个宫女我帮你罚了,我罚她去给你扫茅厕,刷恭桶。”
秦恕指尖一滞,“不用了 ……”
“什么不用呀,你别不好意思,欺负你的人就该受罚!”岳金銮道。
秦恕抬手,砚台中墨色浓郁,已然足以蘸取写字,他放置好墨锭,撩清水洗手,淡声道:“岳金銮,你若是将惦记人家恭桶的心思分一半放在算术上,也不至于茫然至此了。”
岳金銮忽然有些无言。
算术题很难,秦恕看过一遍,兀自在另一张纸上写了答案,却不肯往题册上写。
岳金銮够着眼睛想去看答案,却被秦恕用笔杆轻敲了一下头,“不许看。”
岳金銮抱着头,委屈道:“你不把答案给我,我怎么誊抄上去?”
秦恕坐在她的对面,手上的书卷字眼密密麻麻,岳金銮一个也看不懂,“谁说我要你誊抄了,今日若借你抄了,这题你永远学不会,自己写,不会的我再解析给你听。”
岳金銮蔫了。
她只好继续研究那个老鼠打洞的问题,越想,越觉得画脂的答案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