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目睹她衣衫不整离开东宫的人众多,还都是权贵朝臣,光是设计皇家这一项重罪,便足以让江犁雨无声无息消失。
她耍小聪明赚回一条命,捡回一个太子妃,但目光短浅,终还是免不了一死。
让外人看够了,岳金銮让人把屏风重新合上,那些刻薄的言语像沉入深水,变得遥远而模糊。
江犁雨像溺水之人抱紧浮木,终于浮出水面,狼狈苍白。
岳金銮问:“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滋味如何,以前因为你,我们可没少尝。”
江犁雨恨恨道:“你今日来这儿就是为了羞辱我的?”
岳金銮扯扯眉尖,“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又来怪我?惯的你。对了,你今日找我为了何事,有话直说,笑话演够了,可以切入正题了?”
屏风是白纱质的,人影被光线丝丝扣入纱面,从里往外看,屏风外还是人影重重,摩肩接踵时谁的玉被偷了,谁的骂言最尖酸,都在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闹曲,像往烧沸的油锅里添了勺凉水。
江犁雨的脸起初是白的,接着便由红转青,焦灼不安地快步走到屏风前甩下珠帘。
珠帘也不隔音,垂落时滴答如雨的连声更惹人心烦,她粗暴地拔下头上的斗笠,激红的眸子泛着怒意。
“我要成婚了,嫁给太子!”
岳金銮抚着光滑的手背,眼皮半挑不挑,“知道了,祝你和他再也不分离。”
省的渣男贱女再出去害人。
江犁雨用得意的笑容掩饰不安,尖声道:“你是要当三王妃的人,别一整天惦记别人家的夫君,往日我没有名分,不能干涉你。可以后我是太子妃,你是三王妃,我为尊,你婚前百般不敬我不怨你,但等我成了亲,我要你第一个来给我磕头奉茶!”
岳金銮指尖搭在唇上,听了笑话般“呵”了声,“江犁雨,你皮痒?”
这臭女人在得意什么东西?
她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人,都没要江犁雨给她磕头。
江犁雨,真不要脸。
人群中不知谁先道了声,“这宝宁郡主和江小姐怕不是在为太子争吵?”
岳金銮心里“咯噔”一下,她最怕的环节来了。
人们果然开始议论她和太子那点亦假亦真的往事,居然还有不少人觉得她虽然娇蛮,但心性比江犁雨纯善,更适合当太子妃。
转而又有希望岳金銮和秦恕百年和好的人抗议,说三殿下才是郡主的夫婿,是比翼鸟,是连理枝!
岳金銮:头疼。
楼下的说书人一听见正主在场,说的更开心了,满口胡诌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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