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伯婶都来了,灯草自打入宫起便没见过他们,想得紧, 岳金銮想让他们好好团聚。
这一去, 下次回来便是周少夫人,不能再陪着岳金銮了。
灯草离开时一直哭,依依不舍不想走。
她和岳金銮一道长大,岳家也把她当半个女儿,当初岳金銮嫁人, 温采采念及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亦为她备了份不菲的陪嫁。
于是两个小姑娘在定王府门口哭了半天, 手也没松开。
最后还是马车夫实在等不下去,硬把灯草拉走,留下岳金銮一个人迎风泪流。
她哭得呼哧呼哧,肩上披着秦恕的披风,里面还有小红袄,把她包的像个西瓜。
眼泪滚出一颗,秦恕擦掉一颗。
门前早没了灯草的影子,看热闹的路人也被定王府的侍卫清了场。
秦恕低头看着她羽睫上垂挂的晶莹,低声道:“再哭太阳都下山了,还要哭?”
“不哭了。”岳金銮转过身对着秦恕,张手道:“抱抱。”
秦恕把她抱起来,下颌贴了贴她的额头,一片冰凉,虽然穿得多,脸还是被风吹凉了。
他加快步伐走回屋子,叹了声气,“等她成了亲,你天天向周府下帖子请她来作客,又不是这辈子见不着了,至于哭这么惨?”
他又问:“眼睛疼不疼,头疼不疼?”
岳金銮小声说疼。
秦恕把她放在榻上,随之撩袍坐下,手穿过她腰际,裹住她两只小冰手,吩咐司桔道:“去煮姜汤。”
岳金銮窝在他怀里,“你不要生气,我下次不哭了。”
秦恕冷着脸道:“你最好是。”
他把披风扒下来,捏了捏岳金銮的腰。
她如今快两月的身孕,腰还是细的很,略有宽松的袄衣捏下去竟都是空的,指尖偶尔划过她的腰线,她会怕痒地轻轻战栗。
“吃了这么多鱼,怎么半点肉不长?”
岳金銮亦是苦恼地抚着小腹,“吃鱼原就是不长肉的呀。”
司桔把姜汤送上来。
秦恕接过亲自喂给她喝,他望着她小口抿姜汤,突然也很想喝,等岳金銮喝完,秦恕低头亲了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