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第二天醒过来,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昨天是怎么睡着的。
不过,她猜到了祝延大概是不想见她。
人难免都有难言之隐嘛,舒棠很善解人意的。
就是她一觉醒来,小脸煞白,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舒棠感觉自己像是被封印在了床上受刑——是她生理期,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了。
果然,舒棠看见地上出现了水渍,是祝延。
舒棠不是因为他不见她而伤心欲绝,可是她一张嘴就是虚弱的小声痛呼。
舒棠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样子。
果然,白发的神明看着床上的舒棠,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昨天的拒绝。
这条本应该很凶残的人鱼,此时看着舒棠憔悴的模样,竟然有些局促的无措,手指不自觉地捏紧。
“我并非不愿,只是我年岁老去,丑陋不堪,会吓着你。”
舒棠虚弱出声,痛得抽气,“你不见我也没事,我不会介意的……我也、我也不嫌弃你。”
这虚弱的声音一出来,舒棠就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神藏在黑色兜帽下的眸子抬起,干涸的唇瓣微微发涩,视线看向了舒棠,眼神晦涩无光,如阳光折射不到的大海深处。
神沉默了一会儿:“我是海神,不是鬼怪。”
只不过是沦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的,落魄的旧神罢了。
“只是我的力量衰微,只有借助大雨,才能出现一段时间。”
——人们在得知神的存在的时候,往往会怀有过高的期许。或者狂喜、或贪婪,但是当知道神并非无所不能之后,又会大失所望。
更何况,现在的神,与孤魂野鬼也没有什么区别。
承认这件事,也许并不难。
可是这只伤痕累累的神此时的神情,像是站在了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果然,舒棠从抽痛当中回过神来,裹着被子就陷入了沉思。
神以为她失望了。
满头白发的神明自嘲地看向了自己的尾巴,眼底有戾气和自厌仿佛在无尽生长。
——因为神知道,若是等到真正看见了这样的自己,他会被排斥、被厌恶、被害怕。
仿佛是出于某种自虐一般的目的,神伸出了手,靠近了她一些:神能感知舒棠的情绪,再用上一点神力,就能探查到舒棠的内心。
像是要往伤口上再进行撕扯,保持冰冷的清醒。
——然而此时,舒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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