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期,有好些公案,都和她相关的,我想,她有牢骚吧!”
“奇怪,她和朝政也会有关吗?”
“玉环,皇帝家的女子,和朝政有关的可不少哩!你自以为不相干,现在,国忠当了宰相,你也会脱不了关系的!”
她对杨怡的话感到茫然,只是,她内心有着沉重之感,杨国忠与她本来很疏,近年才接近了一些,而她心目中的亲哥哥只有杨鉴一人而已。
玉真公主的事件,是大唐宫廷中变化的一个微妙的信号,皇帝和虢国夫人都没有详细地和杨贵妃说,而她又不是一个愿意多事的人。当虢国夫人稍后答应住宿宫中和举行一个晚间的宴会时,她把一些疑思抛开了。
虢国夫人是多采多姿的,她把晚宴安排在龙池支流旁边的“季季花堂”,那并不是宴会场所,可是,她把培花暖房作了新的运用,她将乐工们安排在临水的一面低阶,声响隔屏而传入。
在宴会中的人,看不到乐工,而乐起除隔屏传入外,又由花堂的通风设备分散着传入,这别有情趣。虢国夫人选了正中的大乐“凉州曲”为晚宴的主奏,后来又奏了皇帝自己谱成初稿的“紫云回”。
音乐的声响柔和优美,皇帝在饭后还命再奏凌波曲,在两姊妹相伴的静态的闲适中,他听着音乐而睡着。
两姊妹很快发现了,杨怡一扬眉,要上前去抓皇帝的颈项,但为杨贵妃阻止了,她移身,离开了一些,低说:“这些时,他的事忙了,好象很累!”
“他精神很旺啊!身体也象牛——”
“花花,他到底也上了年纪,六十九岁了,明年就是七十大庆,我入宫时,人们就说他老了,十几年下来,他样子差不多,精力却不及从前!”
“他已六十九岁?”杨怡伸伸舌头,悄声问:“奇怪,我听人说,男子到了这年纪就不行了,不能再与女人在一起玩乐,他依然行,这个——”她摇摇头,“我弄不明白,我只有这么一个老头子!”
“花花!”杨玉环皱着眉叫她:“你不小了,总是口没遮拦的!”
“三十岁才过,总不算老,胡乱说话,也不妨事!”她的声音在不自觉中提高了,而六十九岁的大唐皇帝忽然坐起来,笑着说:“我居然睡着了!你们说什么?我只听到花花说不妨事,是什么不妨事?”
“告诉你不得,否则有亵慢皇帝之罪——”杨怡挨近去,抱住皇帝一条手臂,“你睡着了,我想吵醒你,贵妃不许,贵妃说皇帝这些时事忙,很累,我说皇帝的身体还象一条牛……”
六十九岁的皇帝伸手抚着她的背脊,纵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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