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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王守仁和大多数人的区别了。
接下来的故事,就变得有戏剧性了,威宁伯王越的家人,对奉旨前来修缮坟墓的王守仁感恩戴德,搞来一大堆金银财宝给王守仁送来: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请领导笑纳……
借王守仁一个胆儿,他也不敢收这些银子。小小的实习生,干点儿活儿就私收贿赂,不想混了是不是?所以王守仁坚定不移地两袖清风。然后,威宁伯的家人拿出了昔日威宁伯王越所佩的宝剑,赠送给王守仁,王守仁见剑大喜,顿时想起他的梦来——在梦中,威宁伯王越可是亲口答应把剑送给他的啊,所以这柄剑,他没理由拒绝。
收下这柄剑,表明了王守仁内心中最为艰难的选择:他迟早、他最终、他必然要走伏波将军马援之路,走威宁伯王越之路,他们都是同样类型的人,有着同一个怪毛病,一见工作就忍不住手心痒痒,哪怕被人千秋万代地诅咒,骂为大奸臣,他们都无法抑制住内心干活儿的冲动。
命中注定要成为一只老黄牛,替帝国拉车卖命。这活儿是必然要干的,但心里的委屈,终究是难以抒怀。
有没有既能开心地干活儿,又不至于被宵小骂到惨的人生之路呢?
到底有没有呢?
吾不能同草木而腐朽
在工部实习期结束,吏部查看过王守仁上班打卡的考勤记录,开会说:这个小王还可以的嘛,迟到从来没被逮到过,早退从来也没有被抓住过,看看哪个部门缺人手……什么?刑部人手不足,那就让他去刑部吧。
王守仁出任云南清吏司主事,虽然他的工作是负责云南地区的刑事案件,但他并不需要去云南上任,就在北京城中,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看案卷,正翻看着,刑部又有新工作分配给他:小王,那什么,今年轮到你值班,负责管理全国所有的监狱,小心着点儿,但凡有虐囚之类的事件,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守仁提督狱事。这还没等他弄明白这活儿怎么干,又有出差跑腿儿的工作轮到了他头上:小王,你年轻,就去南直隶淮安出差吧。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当地的官员审案子的时候,你坐一边儿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要指导当地的官员纠正过来……注意别乱说话,你才吃几斤几两干饭?你在各地的表现如何,要由当地的官员呈文盖章上报的,如果你惹了当地小官僚,跟你拼起老命来,告你一个作风不正派,你八百辈子也说不清……
后来啊,王守仁的弟子为了抬高自己的老师,在《年谱》上瞪眼撒谎说:所录囚多所平反——说他平反了大量的冤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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