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少女,性格温柔,很会体贴人。她八九岁的时候,母亲就出来给人家当奶妈,于是她就成了冰心童年时期的旅伴。就象闰土对待迅哥儿一样,她也会把许多新奇的游戏教给冰心。她们经常在谢家庭院的附近,在海隅沙滩,一块儿游戏,一块儿谈天。然而这个聪明的农村少女,却没有自己的名字,她的弟弟叫六一,她就被叫做六一姐。
六一姐十一岁的时候,就忍痛地把自己的脚缠裹了起来,因为:“痛也没有法子,不裹叫人家笑话。”传统的封建思想意识和生活习俗,从六一姐的孩童时代起,就摧残着她。
在西方留学,接触了许多快乐的、活泼的外国女孩子的冰心,写到这里,心里就漾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爱自己童年时代的伙伴,这些生在中国,长在中国的农村少女们。然而,象六一姐这样的女孩子,等待着她们的生活前途究竟如何呢?——“她这时一定嫁了,嫁在金钩寨,或是嫁到山右的邻村去,我相信她永远是一个勤俭温柔的媳妇”。“她或在推磨,或在纳鞋底,工作之余,她偶然抬头自篱隙外望海山,或不起什么感触”。她的前途就是出嫁,烧火,做饭,推磨,做针线,操劳一辈子家务,没有感触,没有怨言,直到老,直到死。
但是,正是这一位自幼就在农村接受着传统的封建习俗摧残的农村少女,却能够用她那颗善良的心,和练达人情的处世态度,来保护冰心这位受过教育的城市小姑娘。——那就是,当作品中的“我”,与六一姐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金钩寨看社戏,在众多的穿红着绿的农村妇女与农村女孩子中间,作品中的“我”却只穿着很素静的衣服,尤其是她那双不裹脚的天足,在农村女孩儿们的眼睛里,更是一桩没有见到过的奇事,——这些可怜的孩子,她们以自己的被摧残为正常,而以自然的天足为奇怪,——当她们窃窃地议论与她们大不一样的“我”,而使“我”觉得局促不安的时候,六一姐却用极其简单的言语为她解了围。使得若干年后回想起此事的冰心,仍然从心里感激六一姐当年对她的“庇覆”。
冰心在描写这一生活场景的同时,还穿插着描写了一位美丽的烟台少女的形象,她是六一姐的同伴之一。小冰心只在这次看社戏时与这位美丽的少女见过一面,但却始终把她的形象记在心里。——“我脑中常有她的影子,后来看书一看到‘苎萝村’和‘西施’字样,我立刻就联忆到她,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头发不很青,却是很厚。水汪汪的一双俊眼。又红又小的嘴唇。净白的脸上,薄薄的搽上一层胭脂。她顾盼撩人,一颦一笑,都能得众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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