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封信时,他便老实地批评我念书太少了。他成了我的畏友,之后我们时常互相寄书传看,每星期总有两次。”“他的兴趣很广,除了社会学之外,哲学文学都是他所爱好的,若论读书,他念得比我多得多了,对文学他只看些名作,不象我这样‘死扣’。”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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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秦牧:《一代女作家的光辉劳绩——祝贺谢冰心同志从事文学创作六十周年》
②子冈:《冰心女士访问记》
他们的婚礼极简朴,也极富有诗意。他们悄悄地离开了燕园,在更加荒僻的西山大觉寺里找到了一间简陋的客房。这个客房中只有一张普通的木床,一张没有涂上油漆的方桌。这张方桌还只有三条腿,另一条腿是用几块砖头垫起来的。这两位留学美国的博士和硕士,就在这样一个好似位于荒山野岭之中的房间里,度过了新婚之夜。这是一个安谧宁静的初夏的夜晚,有冰心曾经歌咏过的明月、星星和天空与他们相伴,为他们庆贺。他们的新婚之夜,好似一首充满了浪漫情调的优美的诗歌。
新婚之后,他们就双双南下,蜜月旅行去了。先到上海去见冰心的双亲,然后再去杭州、莫干山,与蓝色的湖水和翠绿的竹林相伴了。
冰心和吴文藻的婚姻是幸福美满的。他们双方都极有教养,互敬互让,相亲相爱。
1929年的下半年,冰心在燕京大学被提升为讲师。从这一年至1931年,她除了在燕京大学教书之外,还在女子文理学院兼课,作国文系的讲师。
然而,再美满的生活,也会有不顺心的事情来打扰。一向顺利、有福的冰心,在她与心爱的人度过自己一生中这段最甜蜜的日子的前后,却是她的亲爱的母亲病重,乃至生命处于垂危状况的时刻。正如她自己后来所说的:“我们结婚以后,正是两家多事之秋。我的母亲和藻的父亲相继逝世。我们的光阴,完全用在病苦奔波之中。这时期内我只写了两篇小说,《三年》,和《第一次宴会》。”①
冰心与吴文藻结婚之前,她的母亲杨福慈就病倒了。生的是一种令病人自己和侍疾的人都极痛苦的病症:骨痛,“由指而臂,而肩背,而膝骨,渐渐下降,全身僵痛,日夜如在桎梏之中,偶一转侧,都痛彻心腑”。②虽然病得骨瘦如柴,痛苦万分,却还时时惦念着她的唯一的爱女的婚事和幸福。这个女儿已经二十九岁了,她有着超人的聪慧,和在女性之中少有的学问和修养,但在慈母的眼睛里,她永远是个娇憨的孩子,除了三年留学之外,她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膝下。自己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不把爱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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