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荣官父母的面,讲日本侵略者的野心及他们的种种兽行。冰心为何在这抗日战争的大后方,怀念起了已经去世很久的奶娘,是很令人注意的。因为正是这位丈夫被东洋鬼子欺压而死的劳动妇女,第一个在冰心幼小的头脑里灌输了反对日本侵略者的思想。冰心清楚地记得她的聪明的预见:“将来我们这里,要没有东洋人造反,您怎样罚我都行!”与日本侵略者战斗过的谢葆璋,每逢听到这里,总是连连地点头,称赞奶娘有见识:“她这话有道理,我们将来一定还要吃日本人的亏。”正象冰心自己说的:“我的抗日思想,还是我的奶娘给培养起来的。”“从此我恨了日本人,每次奶娘带我到街上去,遇见日本人,或经过日本人的铺子,我们互搀着的手,都不由的捏紧了起来”。奶娘为她播种下的爱国抗日思想的种子,象父亲为她播种下的一样,在冰心的头脑里生了根。所以,当她青年时代参加学生运动,在游行示威的队伍里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时,她一方面想念着自己的父亲,一方面又觉得“仿佛我的奶娘在牵着我的手,和我一同走,和我一同喊似的”。而今天,已经做了三个孩子的母亲的冰心,在抗日的大后方,又怀念起了为她播种抗日思想种子的乳母。她这样地告慰着九泉之下的故人:“安息吧,这良善的灵魂。抗战已进入了胜利阶段,能执干戈的中华民族的青年,都是你的儿子,跨海东征之期,不在远了!”
另一篇以劳动妇女为题的文章是《张嫂》。冰心在文章的开头这样写道:“可怜,在‘张嫂’上面,我竟不能冠以‘我的’两个字,因为她不是我的任何人!她既不是我的邻居,也不算我的佣人,她更不承认她是我的朋友,她只是看祠堂的老张的媳妇儿。”这是一位极其能干,而且特别能够吃苦耐劳的典型的农村劳动妇女,她永远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种地,挑水,砍柴,洗衣,织渔网,打豆子,做饭,打扫卫生,什么都干;总是在做,不是匆匆的进来,就是急急的出去,手上,肩上,背上,腰上,总不空着,总有活儿干;虽然贫苦,十二岁就当了童养媳,但却一直自尊自爱,从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无言地苦干。艰苦的劳动已经吞食了她的青春,二十五岁的青年妇女,看上去却象三四十岁的人,但她从来没有怨言,只是一味高高兴兴地勤恳地苦干。冰心对象她这样的劳动妇女充满了敬意,她借用作品中的“我”,这样地赞扬着张嫂:“她不知道她正在做着最实在,最艰巨的后方生产的工作。我呢,每逢给朋友写信,字里行间,总要流露出劳乏,流露出困穷,流露出萎靡,而实际的我,却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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