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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愣愣的,再看看晓鸥,一个松了手,另一个看同伴松手感到大势已去,再不松手自己就成了反派,也慢慢松开手。
卢晋桐和晓鸥回到房间里,晓鸥把兑现的五十来万钞票放入保险箱,她改了密码,确保钞票在保险箱里待稳。卢晋桐为赢来的五十万绕着卧室打转,这么好的事让他难以消化,必须转几圈。他曾经输掉了若干五十万都在此刻从他记忆中被一笔勾销了。他抱住晓鸥说,他给肚子里的孩子赢了一个家回来,那个家有前院有后院,后院种一百棵栀子花和两百棵玫瑰。晓鸥不是爱花吗?爱个够吧!对了,后院还有游泳池,孩子学走路和学游泳可以同步进行。五十多万还想带游泳池呢?她甩开他。让他检讨那一巴掌和一脚。他再一次搂紧她,谁让她跟他老婆告状?那一顿揍和告状扯平了。她转过脸,发现他在亲昵地微笑。他脸上多了一层无耻。
她心里减少了一层爱意。
那天夜里,两人相安无事地睡着了;她搂着腹内的孩子,他搂着她和她腹内的孩子,睡得像一个美丽的电影画面。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发现床是空的。卧室、浴室、客厅和小小的餐厅,统统没有卢晋桐的影子。晓鸥从餐厅往客厅走时,瞥见保险柜。保险柜紧闭,她释然地坐下来,坐在保险柜对面的沙发上,呆呆地温情地看着保险柜。保险柜里的钱安然无恙不说明什么。卢晋桐可以用赌场给他的信用额度,额度内的钱是够下几把大注的。但至少那个带前后花园的房子保住了。她庆幸自己聪明,使了点机关算计,把保险柜密码改了。
接下去的一小时,她洗漱打扮,好好吃了一顿早餐,然后来到赌厅里。昨天围坐在两张赌台上的几个中国赌棍居然还原样围坐,比前一天的脸色晦暗许多,头发看上去都稀疏了,那当然不是一夜间的凋零,只是因为没有及时把脑油洗下去而让头发黏结打绺,像几座被风刮跑了茅草的屋顶,露出秃秃的梁来。一夜时间能把人变得这么丑陋!假如卢晋桐是这些丑陋面目之一,晓鸥会一声不吱地走开。她会飞快地返回房间,从保险柜拿出那五十来万现钞,打理好自己的行李,乘最早一班飞机飞回加州。
五十来万美金对于当时的梅晓鸥是天大一份家产。她会心满意足一辈子,再不用找男人,而让男人找她。她可以消消停停地等在那里,让男人们一个个找上门来,再让她一个个筛选下去。怎么筛选?带到拉斯维加斯来,只要他在赌台边屁股发沉、发黏,筛选就完成了。她会把筛选的后果留在赌桌边只身离开。
【第二卷:卢晋桐为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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