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坍塌而被击垮。
我既非傻瓜白痴也不是心有城府之人,所以,在看不到希望曙光的时刻,我选择了病倒。
我倒下了,在临考试的一个礼拜前。那段时间我总是莫名地烦躁与慌张,当再一次地清醒和恢复平静之后,我悲观,甚至于产生了厌世情绪。所有的理想,雄心,意志,在一个孤独的夜里,土崩瓦解。我撕毁墙上的书画,揉碎昨日的希望,在那个冰冷的冬夜,情不自禁泪湿双眼。
于是,我就带着病愈后的无谓和颓唐,参加了第二次考研。后果可想而知。
春天,我离开了同泽斋,在电视台找了份工作。其他三个伙伴也分道扬镳,只有喜子还和我在一起。每一个考研之后的人都不会是解脱,而是虚脱。真的是这样,一种激越澎湃的山涧落渊无声的空虚,一种疾驰的汽车悬崖失控的措手不及。同泽斋的我们没有像考前约定的那样出去痛饮,而是默默地思考明天。2000年春天赶来的时候,同泽斋成为了我们各自的一段历史。
喜子考取了北京某高校的研究生,阿明换了份新的工作,丹尼尔拎着电脑回到了济南,我名落孙山,当了记者。
那个时候,阿明借住在同学处,我跟喜子住到了他们的职工宿舍,每一天骑车来回一个多小时奔走,看惯了沈阳这个城市的草长莺飞,花开花落。那时我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下班时分看见夕阳红,看见那林荫路两旁白杨树的颜色由浅变深,由黄转青。后来,我在日记里这样记叙着:虽然,流浪的我们居无定所,年轻的我们还在奔波,不过,正像困苦会磨练一个人的意志一样,现在想来,这段苟且偷生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和可爱……
在职工宿舍的日子同样是温暖而欢乐的记忆。虽然,大家薪水微薄,但生活处处洋溢着无穷的幸福:善良淳朴的石头,顽皮真诚的小军,还有喜子和我。我们想什么就说什么,互相鼓励和帮助,无拘无束地生活着。我们轮流下厨做菜轮流买酒,偶尔还会有一盒我采访带回来的“红塔山”,大家激动难抑片刻分光,倘若是“555”或“七匹狼”,那简直是极品,非留到把“三塔”、“黄果树”抽干了再享受不可。
就是在那里,我度过了2000年朴素美丽的春天,之后我住进了电视台的集体宿舍,认识了星星、小陈、鹏鹏和大亮几位挺棒的小伙子。那一年我是忙碌的,直到考研的念头再次从心底燃起,又一个冬天来了。
五
辞了工作后,在大学寝室兄弟大龙提供给我的住处,我正式开始了独居生活。这次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日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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