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环的朋友悄声说:“我喜欢这个,‘最绿的绿色’。”
我再次溜走,这次走向吧台。正打算点一杯止吐然后逃之夭夭,有人轻拍我的胳膊。
“嗨,珍妮。”我们尴尬地互吻面颊,搂肩拥抱,“过得怎么样?”
“很好,一切都好极了。”她说,“你呢?”
“好得简直不得了。”
她哈哈大笑道:“喜欢朗读吗?”
“绝对难以置信。”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来,这个给你。”(8○○ΤxΤ ˋc○Μ她递给我一份《破格子呢大衣》。封面当然是格子呢,这次似乎是用蜡笔画的,参差的撕裂破口其实是纸张上切出来的,露出了一部分内页。
“谢谢。”我说。一小群作家和画家在我们周围聚拢,更准确地说是在她周围聚拢,我很快成了小圈子里的一员。“泰德、凯利、杰瑞米、斯隆,”她唱歌似的说,“这位是哈利,我的朋友。”这话听得我直皱眉头。
“嗨,大家好。”我挥了一圈手,寻找逃跑的道路。几个人打量着我,暂时陷入沉默。珍妮指着一个毛茸茸的高个子男人说:“泰德的小说刚被选中。”
“太好了。”我说。
他合起手掌,垂下大胡子。
“说起来,你也许会感兴趣,”珍妮继续说道,“主题是成年历程,发生在九十年代安娜堡的一个古怪家庭里。”
“了不起!”我说,“听起来很有意思。”
“别这么早就恭喜我。”泰德说,“卖掉比较容易,现在我必须要写出来。”他假装吹口哨,“我判处自己入雅杜3监禁。”
我们一起哧哧地笑。
“天哪,千万别。”凯利拖着长音说,从刘海间吐出一口香烟。她写过一部名叫《紧肤》的厌食症患者自传。我根据封面的裸体照片认出了她,我在书店里色迷迷地扫过几眼,当然没有买。“我一个人坐在切尔西饭店的房间里写了我那本书。”
“对,卫生间。”杰瑞米插嘴道。他穿帽衫和宽松牛仔裤。他写过一本自传,讲他身为著名作家的儿子在康涅狄格州的生活,如何天生有钱和遭受误解。他转向我说:“我现在都不离开布鲁克林了。你是做什么的?”
“足病医生。”我说,“皇后区的。我必须要回去了。急诊。可怜的孩子搞不好会丢掉一个脚趾。抱歉。”但我发现瑞安挡住我的去路,他手里拿着一瓶麦酒。我为什么要走出自己的房间?我指的是这辈子。
“嗨,布洛赫,一向可好?”
“瑞安,嗨,过得如何?”我们热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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