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正前方,离身体有半个桌面。我看见白色大抱枕放在白色沙发的正中央。一个方形白色瓷花瓶放在壁炉架的正中央。她也重新坐正,直挺挺地坐在椅子边缘上,眼睛直视着我。
我又拿出那堆东西,这次摆得更加整齐,纸张对齐桌边。我喝一口咖啡,放在她的咖啡杯的正对面。
“我实话实说,”我说,“你看上去很正派。聪明,有吸引力,”她的脸稍微有点红,“而且挺矜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露出少女般的笑容,皱起鼻子时,我发现粉底下有些雀斑。她和我对视片刻,又转开视线。“怎么,布洛赫先生,”她问我,像是书架上某本书的女主角,“你没有恋爱过吗?”
凶案发生和审判的时候,摩根还在念大学——主修的自然是英语文学。她在中西部长大,去芝加哥念书,对案情只有模糊的印象,只记得搜捕的过程,还有和姐妹会同伴看新闻时的胆战心惊,还有——当然了,那位英俊的被告。几年后,她放弃文学,在纽约得到MBA学位,又在纽约的报纸上读到这个案件,如今的报道中心是无休止的上诉。另一方面,她的个人生活并不顺利。她结婚很早,男方是个性格阴郁的拜伦学者,这段姻缘结束得很难看,接下来几年她投身于工作,事业很成功,偶尔和同僚的约会却都很无聊;于是在这套优雅公寓的四壁之内,放肆的幻想生活开始狂野生长。
摩根越说越放松,咖啡过后是红酒和芝士,我们在白茫茫一片的会客区继续对话,她越来越健谈。有时候我们和陌生人在一起就是这样。我以前访问其他人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们往往会吐露出乎意料的内容,哪怕是你正在录音,只是因为我坐在对面使劲点头,让他们去填补寂静。如前所述,摩根很迷人(甚至有点让我想起珍妮,就是那种书呆子气的笨拙),但我不会将她越来越松的口风误认为是真正的亲密。另外,毕竟有相反的力量在发挥作用:红酒和匿名。她的名字和名声托付给我是彻底安全的,更何况我只是克雷的跑腿小弟,威胁性还比不上心理医生或神甫,因为我连判断和诊断都不会下。谁在乎我想什么呢?我只是代笔幽灵。
“就算在结婚的那段时间,”她继续斟酒,“我也一直缺少一些东西——在性爱方面。”她坐进松软的椅子,将赤裸的双足叠放在大腿底下,两只黑色高跟鞋斜放在地上。我慢慢坐进沙发。“要知道,我很难得到高潮。”
她看看我,像是在衡量我的反应。我看着手里的布利芝士,一本正经地点头。“我懂。”我说。
“我甚至想过,我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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