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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是一场大悲剧,”她嚼着甘草糖,对我吐了吐染成红色的舌头,“但这本书的市场价值翻了两倍。我知道以前的事情让它本来就会得到关注,但咱们得面对现实:新出现的尸体使得它有了才下头版就上书架的感觉。”
“唉,我知道那种感觉。”我说,“我吃了两天胃药,想摆脱的就是那种感觉。我要改名换姓搬去堪萨斯。沙发就送给你了。”
“别那么夸张。你已经有了六个名字。学学水门事件那两位老兄,伍德斯坦和伯恩斯4。尼克松想做掉他们,他们逃跑了吗?”
“尼克松可没有用切肉刀剁掉他们的脑袋。你去租个电影看看吧。”
“你是作家,该死的!”她用扭扭糖指着我说,像是丑闻版拿着雪茄的老编辑,“遇到这种事情,你应该投入工作。追寻线索之类的。做你最擅长做的。”
“饶了我吧。”
她耸耸肩说:“至少明天还是要去采访克雷。在监狱里,你安全得很。”
她说得有道理。明天我确实约好了要见克雷。按照惯例,我应该先访问桑德拉,然后写个故事交给克雷,换取一次访谈。但现实野蛮地插手,我当然一个字也没有写。比起报纸上的新闻,最极端最令人不安的幻想也只是儿童故事了。克雷的那本书怎么办?还是现实吗?目前我可以说我遇到了写作瓶颈:我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要变成书里的角色。可是,约见的时间还写在日历上,谁也没有声明取消;在铁栏杆和武装警卫的保护下,和一个肯定没有袭击我但有可能知道凶手是谁的人谈话,我觉得这不是个坏主意。于是我收拾行李,搭夜班火车过去,住进同一家倒霉的汽车旅馆。我给达妮打过电话,但没人接听。她也许在工作,赤身裸体悬在一根钢管上。
然而,监狱并不像我希望的那样温暖和舒适。尽管穿过一道道铁门不比出家门走到餐厅更可怕,但我还是缺少安全感。就仿佛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我就是“那个人”,所有人都盯着我看,我感觉受到眷顾又羞愧万分。我感染了“克雷病”,过安全门的时候,似乎连搜身的狱警都不想碰我。我就像夜总会里声名狼藉的贵客,被一阵风似的送进了会见室——特蕾莎·特雷奥已经到了,坐在破旧的售货机旁用脚尖打着拍子。看见我,她站起身。
“很好,你来了,他们在等你。”
“他们?”
“卡罗尔想见你。弗洛斯基女士。”她心里憋着什么话,使得她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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