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易府”二字还特意用金粉描过。即便现在已是深夜,笔锋强劲有力的那两个字,在门前灯笼的照映下,更添富贵。
整个宅子,光是站在门前就能让人瞧得出是何等气派。
只是怪就怪在,这样一个气派的宅子,竟是建在深山野林中。
倒像话本子里山野精怪用术法凭空捏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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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家了。”芸娘伸手一指,“如今旁的人都看不见我,倒是不能为你们引荐了,只能你们自己去叩门。”
岁宴感觉身子也不再那么虚了,拍了拍祈佑的肩,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祈佑连忙蹲下身子,瞧见岁宴站稳之后,才像是被弓箭所惊了神的野兽一般,攥着剑柄后退了好几部才够。
“你家这宅子瞧着怪得紧,也不知里头的人是不是真的瞧不见你。”岁宴撑开伞,“不如你先来我这伞里头呆着,免得打草惊蛇。”
芸娘摇摇头:“夫君和姐姐平日里都是待我极好的,若是他们真能瞧见我,倒是好了。”
瞧她这天真的模样,岁宴又看了眼闪着昏暗烛光的引路灯笼,轻啧出了声:“那倒说不准。”
芸娘还指着让岁宴和祈佑帮她查明死因呢,见她坚持,也没好意思驳了她的话,乖乖地顺着她的意思进了伞。
“你若是想说什么,尽管同我说便是,只要你在这伞中,便只有我能感应到你。”岁宴道。
纸伞无端轻晃,像是在回应她。
等一切备妥了,他们才上前去敲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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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佑伸手拎起了那纯金的门环,正打算叩门,却被岁宴叫住了。
“等等,”她说,“这宅子里不知道有什么,若真是恶鬼作祟,你这样的打扮倒是会暴露。”
她用眼神示意着祈佑身上那代表着清风门的祥云标志:“还是隐去才好。”
说罢,她伸手按在祈佑的左胸上,掌心发出阵阵温热,用银丝线绣成的祥云就这么被抹了去。
虽然岁宴还并未试过将这法子用在普通人身上,但这种化形的术法是最简单的东西,不需要耗费什么气力,她本是想着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只是掌心里传来的阵阵急促跳动,让她恍惚间怀疑自己是念错了什么摄魂的咒。
祈佑捂着胸口往后退,侧过身子不去看岁宴,可耳尖早已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他窘迫至极,咬着牙才能坚持着说完一句话。
“姑、姑娘!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作者有话说:
男德男德!外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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