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她:“你说呢?”
那语气让谢氏觉得不对劲,起身想要出门。
岁宴见她要跑,同祈佑交换了一个目光,换来对方一个轻微的点头。
祈佑挥动着长剑在空中划过,捏出一道暗金色符咒。
而岁宴手中的纸伞也在同一时间有了变化,方才还堪堪只够一个娇小女子用的大小,瞬间变成了能够将一个成年壮汉完全笼罩住的尺寸。
将纸伞往空中一抛,岁宴指尖在空中一通挥舞,一个看上去像是蛛网一般的符咒凭空而现。
紧接着,符咒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飘向了不知何时在谢氏头顶旋转着的纸伞上。
“芸娘,躲开!”岁宴朝着呆愣在原地的芸娘大喊一声。
当她的尾音刚消散,从伞下忽然亮起五道红色的光,朝着谢氏的四肢和脖颈处飞去,原本坐在床榻之上的谢氏被撞得倒床不起,整个人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呈现出大字状。
不仅这样,就在红光飞出的那一瞬间,祈佑的剑尖一转,那道暗金色的符咒变成了一张巨网,将谢氏困得个严严实实。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谢氏胸腔上下起伏着,似是惊恐,又有恼怒,“难道你们是打家劫舍的匪徒,想要谋财害命不成?”
“说说吧,你是怎么斩断了芸娘的命树,”岁宴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正在床上躺着挣扎的谢氏,“还有那个据你说是离家出走的何俪娘。”
祈佑收回剑,侧立在岁宴身后,像是护卫她安全的侍从一般。
“芸娘?芸娘怎么了?还有俪娘?”谢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你们又是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地。”
岁宴蹙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为何谢氏的声音,听起来没有痛苦?
祈佑施的咒她见过,之前在李三郎身上,也有同样的符文。
那时候的李三郎,可是浑身都冒出了火光。
就算谢氏的外表与常人无异,看起来就算同李三郎不是一个修为的凶鬼,那也不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况且她施在谢氏身上的咒,是用来禁锢最厉害的凶鬼的咒术,只要对方有一丝一毫的鬼气溢出,五道符咒就越来越紧,不嵌入她的骨子里不罢休。
可为何……
岁宴这般想着,猛然发觉自己的双手手腕处开始有了蛛网状的印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陷。
不仅如此,她的脖颈,她的脚踝也开始发出疼痛。